第10节(2/3)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样，它成功了一小半？”

爷爷咳一声，止住了议论，手里的笔停，看向老雷：“你觉得多少合适？”

众人动容，视线时不时落在我上。

爷爷停顿片刻，了一支烟，沉声说：“仲谋为了给你们的孩捞尸，一气将近十次，气，差丢了命，你们怎么没想想，他为了赚这个钱，耗费了多少寿？”

这些尸的家属都站在自家孩的小棺材旁，手里拿着它们生前贴使用过的东西。

“二爷，您老意思意思一好不好，一千块我们现在拿不来，以后也拿不来。”另一名家属为难地说，又堵死了一个选项。

时间临近十二，一众家属抱着骨灰盒站在客厅里，爷爷正在分别给他们的孩写生辰八字，等会儿要贴在骨灰盒上。

“都给我消停！”爷爷拍了拍桌，手指着老雷：“你个小人，故意拉开这个话茬来扰我的生意，是不是？”

我心里不禁为他们到担忧，爷爷是了名的倔脾气，如果他们不说这些话，说不定爷爷不会要钱，可现在他们说了，爷爷一发狠，很可能开一千块，甚至更的价码。

晚上九，就在我家门，小棺材分别摆在一个个柴堆上，我穿上了，坐在门槛上。

众人相互换了一神，田则将目光落在我上，带着一些愧疚。

看着它们被烧成灰烟，我心里不由升起一慨，人活到最后，都会成为一堆灰，没有人能够阻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不过声音并不大，显然也知自己理亏。

老雷也是个实在人，脆利落地说：“肯定不能是一千，太贵了，我们把家里的田宅都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什么一小半？”我皱眉问。

爷爷手里端着一碗公血，每走过一个小棺材就撒一些血在棺材上。

爷爷指着我的大，我低一看，乖乖，没了！

死人的事一直这样繁琐且麻烦，毕竟死者为大，那个我们活人无法知的世界里，有着不少规矩。倘若错了，轻则小病缠，总觉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重则三月不来床，浑浑噩噩，由此，虎不得。

爷爷猛地拍了一桌，指着他大骂：“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

“仲谋是专业的嘛，生意就是生意，咱们不能买了铁锅，就要负担铁匠的一生吧……”老雷小声说，脸上带着笑意。

一旁妮儿脑袋靠在我肩上，低声说：“我最后也会变成一堆骨灰吗？”

我立刻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样，无力地吐了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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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爷爷抬价的路，他说我的难，我来演戏，让金主多给好费。

脸上不安的神。

老雷低，神中分明有着计谋被识破的难堪。

……

青年们将柴堆燃，火焰很快就升腾起来，将小棺材吞没。

我也有些气恼起来，什么叫负担铁匠的一生，难不成我日后吃喝拉撒

老雷站在众人前，手里着骨灰盒，沉声说：“二爷，你好半天没说话，咱们都是明白人，开个价吧，吊着我们也不是回事儿。”

待他站到门前，啪嗒一将手中的瓷碗砸碎，对拿着火把的几个青年招手。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