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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斯九低给伤涂碘伏。

吕濡被他看着，觉得丢脸，想用另一只手去泪，没想到刚一抬胳膊就被严斯九住。

吕濡发完之后越发觉得丢脸，毕竟谢苒离还小，她已经成年了，还一小事就哭鼻，太丢人了。

他半蹲，从袋中拿棉签和碘伏。

那她就哭个够。

吕濡默默拽住衣袖。

严斯九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哼了一声，给她换了张新的纸巾。

都怪严斯九！

严斯九握着她的手腕，自而上看着她哭。

豆大的泪珠掉在手臂上。

他指着门外的椅，丢一句“等着”，然后了便利店。

吕濡本以为他肯要发火的，一时愣了愣。

像是小时候被父母教训一顿后，又被抱在怀里哄一样，本来不想哭的，也一定要大哭一场，委屈本止不住。

严斯九的手顿了，把袖推了，说：“自己扶着。”

“袖卷起来。”

不是他说的，在他面前想哭就哭吗。

他语气不算好，也不算差，隐隐还有些揶揄的意味在里面。

吕濡委屈与气恼织在一起，突然自暴自弃。

一小会儿，他拎着一小袋东西来，见吕濡还在椅旁傻站着，似是无奈地微叹了气，然后住她的肩膀，把人推椅中。

开始算后账了。

吕濡着泪，只顾得上，没空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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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泪渐渐止了，变成小声的泣时，严斯九才拿纸巾在她的脸上。

动作有暴，布料蹭到伤，吕濡缩了胳膊。

吕濡了鼻，却也止不住接二连三往掉的泪。

就要看着她哭的意思。

严斯九抬瞥她，没什么语气地说：“疼也忍着。”

见她没动弹，严斯九拽过她的手，把衣袖往上推。

“现在知哭了？刚才你跑什么？”

“啪嗒。”

不让她。

她拿纸巾掩着睛，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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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见啊，说你两句就跑，路都不看，这幸亏只了一，要是真撞上，我看你这胳膊也别想要了。”

其实不疼，只破了而已，但吕濡看着自己前低垂的颅，弯曲的脖颈，拱起的脊背，鼻一阵酸涩，莫名的委屈从心底涌上来。

吕濡被他拉着，一路走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门，严斯九才松开手。

反正谢苒离也经常被他训哭。

“疼吗？”

吕濡就在严斯九的注视，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