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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宁一愣，这才隐隐想起晌午徐如意似乎也提起过，今日是寒梅节。

“回小的话，酉时了。”

傅知宁打起神：“早些用膳吧，再叫厨房烧些，我用完膳便沐浴。”

“这么早？今日难得闹，小不打算同徐小一起去走走吗？”丫鬟忙问。

发得半后，她细细画眉，又在上了些许脂，原本就嫣红的愈发诱人，清纯的眉也添了几分柔魅。

傅知宁不解：“为何突然去了东湖？”

傅知宁曾经也好奇过，他每次坐在那里时都在想什么，渐渐的被他鸷手段骇到，便知他不是她可以了解的人，是以再也不敢窥探他的心。

傅知宁沐浴更衣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发，铜镜中的她不施粉黛，肤却细腻如瓷，一颦一动都楚楚动人。

只是他并未碰她。

夜过时，门窗发一声轻微响动，接着便是熟悉的檀香与苦味混合的凌冽气息，只是今日又添了一分腥气。

“小您忘啦，今日寒梅节呀，每年这个时候，李家都会在东湖设宴的。”

次想起都要心悸许久，看到百里溪也会张发颤，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改善。

她倏然惊醒，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都径直往地上栽。

傅知宁微微摇：“今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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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了，整个京都城都静了来。

夜越来越，寝房静悄悄的，傅知宁嗅着他上熟悉的气息，尽依然绷，却越来越重，束了白纱的脑袋有一没一地着，终于整个人都朝前倒去。

收拾妥当后，她起走到门，将房门反锁后回到床边，熄灯烛轻纱遮目，静静等候他的到来。

……不过是梦而已，都已经过去了。她舒一气，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什么时辰了？”

这样的腥气，傅知宁十二岁那年曾在狱嗅到过，今日那个女人死在她面前时，她也嗅到过。此刻气息靠近，傅知宁指尖一颤，随即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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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宁顿了顿，心底松了气。

寒梅节，腊月十五……她险些将此事忘了。

相三年，虽从未看到过他的脸，不知他的份，却对他也算了解。他不是重之人，更多的时候，他只安静地坐在自己旁边，一坐便是一夜。

傅知宁顿了顿：“晚膳时候了。”

辈都不在，家中又没什么事绊着，丫鬟不知为何不行，但还是低着照了。

“小莫急，今晚老爷和夫人都去东湖赴宴了，您不必去厅中用膳。”丫鬟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