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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悦然心领神会，很快发了一封邮件来，收件人是关博远，抄送了运营门一人等。信里还是她一贯的吻：听大哥您说最近公关很忙哈，小的也很谅，谨此献上MT两枚，协理大师接待事务，请大哥笑纳。关博远没理由拒绝，回信谢。

“程先生，能不能占用您几分钟？”话说得十分客气，不是她平时的语气，而且，也没叫他大师兄。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愣。

“你要一视同仁是不是？”他喃喃自语，随即便拨了一个电话给胡悦然，让她把在礼宾和家岗的MT各一个，扔给关博远，帮着跟Freidman的接待任务，其中自然也包括司南。

他看着她推开门，也不回的走掉，心里有奇异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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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问倒让他不好回答，只是本能的反她在他面前这样耍脾气。

她抿着嘴看着他，似乎很久才说：“谢谢您指来，我会改正，也希望以后您对我和对别人一样。”

“没问题，只要我可以自己控制音量。”

日之前，浅灰的密云缭绕于历峰大厦六十至八十八层之间，更的楼层又穿云而。站在天大堂的玻璃幕墙后面，风过挟着雨和未及化的冰晶扑面而来，宛如置于风浪中的漂瓶。

程致研看了只是一笑，暂且把此事放，只等着看关博远怎么对司南，查尔斯又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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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看上谁了，只说。

“你现在这个样就不够好。”他还是一贯淡然的吻。

他笑了笑，：“我不知哪些事你能，哪些又不能，我想最好说清楚，以免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况。”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程致研关上会议室的门，示意她说去。

“好，我记住了，”他看着她，“还有别的问题吗？”

“电话会议呢？”

八月，台风过境，气温骤降，天降豪雨。

“我需要一幅耳麦，免提可能不行。”

“听电话没问题？”

他回去工作，不知为什么很久都放不这件事。

“没了。”她回答。

“那你可以走了。”

他无视她的表，直截了当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能会议记录？”

“是。”她适应的很快，同样公事公办的语气。

“再见。”

“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的不够好？”她的声音似有一丝不自然。

关博远的本意其实并不是要人，而是平摊风险，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也兴味阑珊，草草收场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他到了她的底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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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会照例一个半小时结束，散会之后，程致研正要走，司南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