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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杰则从法学院毕业，了曼哈顿一家律师事务所，作一枚小小的junior associate。

“没有，人家只是中生，而且住在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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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中生，而且住在洛杉矶。”程致研又重复了一次。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电话那边回答。

有一次在电话上，程致研跟他说起一件小事。当时已是四月，那一年的雪季看就要结束了，休日，他去阿斯本山的雪场雪，遇到一群假来搞活动的中生。其中有个华裔女孩，本不会，但那个雪场本没有适合初学者的雪，她的同学也不怎么会教，两个人分两边架着她，结果就是三个人一起摔个趴。他带了她几次，又提议她们去三英里外的特米尔克，那里有很大一分雪适合初学者。

从东到中西，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只能偶尔通个电话，因为程致研要班，即使是假期，也不一定能见面。

ew year resolution——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在新世纪的第一年遇到一个人，坠河，万劫不复。

假期结束，两人又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吴世杰面对的除了案例还是案例，还有写不完的论文。程致研遇到的况可能更复杂一，W酒店理层大换血，他被调到了家，职位也变成见习助理经理，数月之后又调去了阿斯本的W酒店工作。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吴世杰叫起来。

他已喝到微醉，只是笑，不说话。

“她跟你去了吗？”吴世杰问，心里有说不清的觉，这是程致研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说起一个女孩，而且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转两年过去了，程致研离开国，去南工作，而后又辗转去了欧洲。

“没有，”程致研笑答，“她们的老师来了，怀疑我图谋不轨，把我轰走了。”

在律所的那段日回忆起来宛如噩梦，一个Senior Associate带三个Junior，同时三个完全不相关的案，每天取证再开会讨论，再取证再开会讨论，从对手那里谈了风，再开会讨论。每次上之前，经常通宵准备，看资料看到有珠就要爆来的觉。早晨洗个淋浴，然后直接过堂，稍有差池就被劈盖脸骂，憋屈到肝痛，压力大到走在路上都会产生幻觉。有一次完一个案，实在太累了，回到家连鞋都没脱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十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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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what？”

程致研嘲笑他，说：“这个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容易了？第一季度就可以完成。”

“问到名字没有？”

“几年级？”吴世杰也笑，很合的把对话行去。

“Junior year，may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