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读档中 第61节(3/3)

谦，日过得很不容易。我的经济状况你也是知的。”

这一招对付心的文佳木见效最快。

然而文佳木却再也无法同这个女人。

她淡淡开：“你跟我来。”

方姨不明就里地跟过去，绕到灵堂后面，一个昏暗冰冷的房间，来到一棺材前。

文佳木用殡仪馆给的钥匙把房门反锁。

看见棺材，方姨吓得惊呼了一声，听见房门落锁的咔哒声，又是一阵。她猛然回看向文佳木，虚弱地质问：“你想什么？”

文佳木打开棺材盖，母亲布满死气的脸。哪怕殡仪馆的化妆师极力修饰妆，这张脸庞也始终无法丰盈起来。她永远都是疲惫的，憔悴的，枯槁的，瘦的。

文佳木垂眸凝视这张脸，徐徐说：“你过得不容易？你来看看我妈，你说说你和她谁过得不容易。你有她这么多的白发吗？你有她这么多的皱纹吗？你有她这样的消瘦憔悴吗？她挣了钱会接济你，我挣了钱也会接济你，你把我们给的钱到哪儿去了？”

方姨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

她把自己贴在墙面上，着大气说：“文佳木，你妈不是我害死的吧？你拿我什么气？你们的确经常接济我，可是我家老陆在的时候，他接济你们的只会更多。这是你们欠我家老陆的！”

文佳木被这些狼心狗肺的话燃了仇恨的火焰。她走过去，揪住方姨的发，把对方拖拽到棺材边。

她用力往压，迫使方姨的脸贴近母亲死寂的脸，咬牙切齿地低吼：“陆行接济我们是因为什么，你难不清楚吗？因为他指使别人杀了我爸！他是个谋杀犯！他给再多钱也赎不清他的罪！”

听见这些话，一边挣扎一边咒骂的方姨忽然安静了来。

这个仄森冷的房间里只余文佳木一声接一声的重息，这息像一只负伤的猛兽。

方姨侧着睛去看文佳木，惊恐地问：“你怎么会知？”

“我知什么？知陆行指使别人杀了我爸？知他后来一直被那个杀手勒索？知他死了，你也成了被勒索的对象？知你拿我的钱，去养杀了我爸的凶手？方芳，你就是个披着人的畜生！你他妈真恶心！你烂到家了！”

文佳木死死盯着方姨越来越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方姨还在愣神当中，脑袋就被忽然摁了去，离赵红静冰冷僵的脸只差一厘米就会贴上。

“不要！你快放开我！”与死人脸贴脸的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了，再加上丈夫的罪恶被揭穿，方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达到极限。

她眶里泪，忏悔：“木木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妈磕，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