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读档中 第76节(3/3)

泪，再次谢。五年，听上去似乎不少了，可是叶繁连命都没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如果自己回来的时间能再早一……

文佳木摸了摸手腕上的琉璃珠，没有再想去。母亲赠予她的，已经是如此宝贵的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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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叶先生依然在持续不断地打电话，心复杂的文佳木都没有接，只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上回来。在电话里，她不知应该怎么开讲述这事。

刷开房门之前，她看了看手里厚厚一沓罪证，心越发踌躇。她不知叶先生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然而推开房门之后，她的脑却陷了空白。

房里没开一盏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的晦暗光彩照亮了一个很小的角落。叶先生就坐在这个角落里，一只手捧着一个还在拨号的手机，另一只手夹着一支已燃的，正发一抹微红光的香烟。

的烟味扑面而来，像粘稠的鼻。这么的度，可以想见是多少支香烟前仆后继所造成的。

叶先生坐在漆黑的，稠的烟雾里，垂眸看着手机，而室唯一的光源就是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文佳木”三字。

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临近十一，他盼望的人晚归了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恐慌，期待，绝望，这三极端的绪替着侵袭他的心。电话被拒接的时候，那久违的，仿佛活着没有一意义的压抑和空，又一次引发了他的病症。

他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痊愈只发生于文佳木陪伴在边的时候。这个人一旦离开，叶淮琰就会破碎。

文佳木咳嗽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打开了电灯。

听见女孩的咳嗽声，叶淮琰也急急忙忙杵灭了手里的烟。

“你回来了。”他嗓音沙哑地说。

其实他更想问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后悔带上我这个累赘？你是不是总有一天会离开？

每一个问题都会更为剧烈地绞痛他的心，让他彷徨无依，让他迷茫无助。可是他不敢表现这彷徨和无助，因为他不想让文佳木觉得自己是一个太过脆弱的人。

“你饿不饿？我给你一份外卖。”叶淮琰温柔地询问着。

他藏起了所有的焦虑不安和脆弱，用心照顾着自己的女孩。一份外卖，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的。如果双没有残疾，他更想走去，穿越整座城市，把她喜的东西都买回来。

想到这里，他了自己没有半知觉的，心里漫上难言的痛楚和苦涩。

文佳木摇摇，“我不饿。”

手机还在震动，是叶先生打来的电话。之前拒接了那么多次是因为她在和警察谈话，谈完之后心复杂，需要沉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