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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在这儿！”叶汝成举起手，踩着轻快的脚步去了。

似乎是眉更柔和一些，似乎眸里蕴着光般的笑意，更重要的是，今天叶汝成的每一句话他居然都听懂了。

叶汝成脸上神一动：“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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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叶世泽先上三炷香谢祖先保佑，然后费无数钱财心力，为叶汝成延请名师，满心盼望叶汝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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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六品的起居郎啊，随侍于天之侧，日日沐浴龙泽，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

但刚家门，就差儿被父亲用茶碗砸破，刚躲过，又差儿被母亲扇过一个耳括。

袁明震惊地发现今天叶汝成有不一样。

因为她是叶汝真，叶汝成的双胞胎妹妹。

有书吏走到官署门，问：“明经科第六名叶汝成何在？”

袁明猛地打住了，狐疑地看着叶汝成：“你说什么？”

叶汝成：“是这样，我昨日和父亲大吵一架，在书房独坐到天明，反省自己这些年来离经叛，实在是上愧对父母，无颜见朋友，从此幡然醒悟，决定好好人。”

叶家世代经商，全家老小都钻了钱里，偏偏生一个叶汝成，居然钻了书本里，从小就聪慧过人，手不释卷。

他当场：“只要你中了，你要什么都行！”

全都因为她为了路上方便穿了男装，便被当成了叶汝成。

叶世泽当初的希望有多大，而今的失望就有多大，每次看见叶汝成就要吐血三升。

但忽然有一天，叶汝成像是被神仙化，表示愿意去参加科考，若是考取功名，希望父亲能答应他一个条件。

“你说我说得对！”袁明惊诧，“叶汝成，我认识你十年了，你从来没说过我说得对！”

真正的叶汝成很少这么走路，嘴角也很少像现在这样，不笑时都微微翘着，自带三分笑意。

结果叶汝成读的没有一本正经书，全是些风月的才佳人戏码，还填词度曲，整日在乐坊厮混。

他顿时动莫名：“阿成，我娘说这叫观音化，你回去可要记得好好去庙里拜一拜。”

都说双生互妨，在一起容易夭折，外祖母还因着这一把她抱去蜀中抚养，但叶汝真从前是不相信的。

叶世泽又惊又喜。一个条件算什么？一百个都成！

可现在她信了。

叶汝成郑重：“一定。”

叶汝成：“确实，你说得对。”

叶汝真今年十九岁，已是适婚之龄，外祖母送她回京相看人家。

叶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