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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很滋的读着书，学习安格尔莫奈斯更和康定斯基的时候，妈妈告诉我，朱悦回到黎了。

那个影展的广告已经在当天报纸的文艺版上登来了。海报上是一张风景照，黎明的乡村，透着晨光的灰天空，面是树林和波光滟滟的河。晦暗的晨光里所有东西都不是原有的颜，画面上只有不同度的灰。树木的间隙有一个很小的女人的侧影，小到几乎会被忽略，很暗，看不清面貌，几乎就是个剪影。但是奇怪，你就是会看到她。而且看到了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照片的面用白的小小的黑字印着影展的题目，时间，地和Photographer的名字。而那个名字不是朱悦，是 X. Lin。

没有吧，没看见他。她也不确定。

电话打不通反而给了我一火气和勇气。第二天上午，照着广告上影展的地址，我这个变成旧的新坐了40分钟的地铁城去见那个可能成为新的旧。影展办在圣日耳曼大一个颇为风雅的地段，一栋老房的两楼，底楼是个画廊。上到两楼，展厅的门开着一小，看去里面有人在忙着开箱布置展品。我推门去，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问我要嘛？我说我找朱悦。正说着，一个卷发的姑娘朝这边走过来，说Salut，然后又换成英语：Hey, 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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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朱悦的电话号码。我拨通妈妈的电话，很脆的讲。

妈妈在电话里说，朱悦换了发型，剪短了发，正在准备一个名叫La Vision的影展。然后顾左右而言他，你说我也剪个短发好不好，看上去会不会年轻。

真得拿到手又犹豫了，不知应该说什么，如果他们真的又在一起了，如果林晰本不愿意见我怎么办。已经4个月了，他一直没有找过我！正好手正好在一个作业，我自言自语说等写完了再打，结果怎么也写不去了。看看时间差不多晚上7，又觉得人家可能在吃饭。最后磨蹭到8半，终于拨了那个号码。铃声响过3，我差不多要挂了，害怕听到的就是林晰的声音，但再等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那个晚上，我又打了3次，始终无人接听。

不要剪，剪短了就是彻底投降，承认老了。我刻薄的说。憋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林晰有没有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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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于是我这个不会说几句法语的人给自己拦第一个要组织，要谈判，要讨价还价的活儿。其中的几本跟FNAC谈定了八折的价钱，最贵的那一本直接跟版社买，75折送到学校。可能就因为这样，一周之后我被选为Chef de classe，上幼儿园以来第一次当上了班。

妈妈也没说什么，报给我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然后说：她不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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