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杖策相从片言悟主 坚冰待涉一德格天(3/3)

秀恐幽蓟一带，为郎所欺，因拟先定幽蓟，还击王郎，可巧耿弇亦至，遂留为史，与他同行至蓟州。既得蓟州城，乃令功曹王霸，募兵市中，将攻邯郸。霸字元伯，系颍人氏，少为狱吏，慷慨有大志，前时秀略颍川，颍，得霸与俱，命为功曹令史，至此奉令募兵，偏市人无一应募，转用冷语相侵，霸不禁怀惭，还白刘秀。秀见人心未附，便拟南归，官属也都有归志，独耿弇谏：“明公从南方到此，大势未定，奈何南行？现在渔太守彭，与公有同乡谊，弇虽家世茂陵，但弇父方为上谷太守，耿弇籍贯，借他自述，省得另表。耿弇王霸皆中兴之名臣，故叙笔不略。若征发两郡兵，控弦万骑，直捣邯郸，还怕什么假舆呢？”秀乃有留意，唯官属统思南归，相率喧哗：“死且南首，奈何北行中？”秀笑指耿弇：“这是我北主人，何用多募？”随即依了弇议，致书渔上谷，征发援兵，时已为更始二年月了。秀尚留住蓟城，专待两郡兵到来，击王郎。不料王郎移文至蓟，购索刘秀，标明十万为赏格。有一个故广王刘嘉接，嘉系武帝五世孙。贪得厚赏，纠众应郎，全城扰，讹言百，纷纷说是邯郸兵至，将捉刘秀。秀因兵单将寡，不便久留，当即带领亲信将士，南城门，城门已闭，由铫期斩关夺路，方得走脱。晨夜南驰，未敢轻城邑，行至芜蒌亭，天寒风烈，尽鸣，冯异至民间乞得豆粥，取供刘秀，秀勉讫，复起行至饶。一班从吏，连豆粥都不得觅，真是饥辘辘，无力再行。秀乃伪称邯郸使人趋驿舍，索供饮，驿吏依言供。偏是这班从吏，好像地狱中放饿鬼，争先抢，顷刻便尽。那驿吏当然动疑，自去槌鼓数十通，托言邯郸将军，不久便到，众皆失，秀亦升车驰，忽然急智生，徐徐还坐：“既系邯郸将军到来，我等应当相见，不妨从缓！”一面说，一面传语驿吏：“请邯郸将军见！”一句，愈妙。驿吏本是假语，偏刘秀要当起真来，哪里寻得邯郸将军？只好糊对答。秀方知驿吏诈谋，安坐了好多时，才起呼众：“邯郸将军，想是路上逗留，我等也不便久待了。”众皆应声而，秀即上车驰去。赖有机变。仍然昼夜兼行，一路上蒙犯霜雪，冻得面无人，肤皆破裂。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了曲，传闻邯郸追兵，即在后面，大众又惊慌得很，急趋至滹沱河。前驱候吏，还言河，无船可渡，秀再命王霸往视，霸驰至河滨，但见潺潺，寒风猎猎，东西南北，并无一船，不由得嗟叹起来。转思追兵在后，死生总须一渡，不如扯一个谎，叫众人齐至河边，再作计较。乃趋还白秀：“河冰方合，正好速渡，”此君也有应变才。众闻言大喜，开步便走。说也奇怪，待至大众临河，果然冰可涉，当即依次渡河，渡到对岸，冰又解散，霸暗暗称奇，一时也无暇说明。莫非人定胜天。及抵南，兜刮起一阵大风，雨随风，滴沥不绝，累得大众衣衫尽，冷不可当。又是一番苦楚。秀见旁有一空舍，当即车避，好在空舍中贮有积薪，复有宿麦，并且厨灶兼全，邓禹冯异，就了两个火夫，一

莫呼将伯求为助，毕竟男儿当自。

知何人谏刘秀，待至回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