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诛邓奉惩奸肃纪 戕刘永献首邀功(3/3)

县，遂自称燕王，北通匈，南结张步，又收集朔方遗贼，称雄一隅。光武帝时思北讨，但恐刘永未平，一或远征，免不得顾此失彼，患生眉睫，所以耐心待着，只望盖延吴汉两军，早日平永，便好移师北行。偏偏事多周折，波浪层生，前次睢城已经攻，只逃脱了刘永一人。及盖延往略沛楚，永又从间还至睢，睢人又反城迎永。盖延再去围攻，急切又不能得手。唯吴汉一军，行至广乐，与永将苏茂连战数次，茂奔广乐见上文。茂败城中。吴汉督兵猛攻，四面架起云梯，将要登城，不防来了一个周建，带着大队十多万人，救茂击汉。汉自率轻骑，前去截击，虽是敌众我寡，倒也未尝胆怯。一场混战，毕竟杀不过茂众，看看将败退去，汉不禁起，怒向前，戟突阵，刺死敌兵数人。蓦然来了一箭，中首，负痛一蹶，把汉掀翻地，幸亏左右将士，抢前力救，才得将汉扶归。汉膝上受伤，不能起立，困卧榻上，诸将只得闭垒自固，一听周建城。到了日晚，吴汉尚病不能兴，未免。杜茂等语：“大敌在前，公乃因伤久卧，恐致摇动众心，还请详察。”汉听言未毕，便跃然起坐，裹创帐，椎飨士，令军中：“贼众虽多，统皆乌合，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并没有什么忠义。今日为诸君立功时候，杀贼封侯，在此一举，望诸君勉力。”麾不禁鼓舞，齐称得令，将士同心，不忧不胜。于是士气复振，待旦厮杀。到了昧，城中已有鼓角声，传汉营。汉知周建等又来挑战，遂选四兵黄吴河等，黄系首黄巾，为敢死士。及乌桓突骑三千余人，作为先驱，自督诸将随，号令全军，闻鼓齐，退后立斩。当大开营门，严阵以待。望见周建领兵来，即由汉亲自擂鼓，蓬蓬，激动士气，前驱奋勇杀，后军继，一古脑儿冲建军。建军抵挡不住，立即返奔，被汉军快追上，守卒不及闭门，顿至门前挤住，彼此争，结果是全城捣毁，周建苏茂，夺路遁去。汉城安民，留杜茂陈俊居守，自率兵追蹑建茂，直抵睢。建与茂城见永，相偕守御。汉会同盖延，昼夜急攻。城中被困，已将百日，兵吏皆有菜，再加建茂败兵，从外窜至，人数虽是较多，粮越加不济，没奈何保住刘永，溃围走。延军截住辎重，从后追击。永等拼命跑，将抵酂城，众已四散，连建茂亦自去逃生。只有永将庆吾，还是跟着，眉一皱，计上心来，竟悄悄地佩刀，向永脑后劈去，永未曾预防，当然被杀，庆吾遂枭了永首，迎献延军。延令庆吾携首都，伏阙呈报，庆吾得受封为列侯。好侥幸。

永弟防尚守住睢，闻得永已毙命，也开城降。独永纡随着建茂，同至垂惠。建茂因立纡为梁王，收拾余烬，再图起复。永将佼走保西防，仍与建茂等，遥为声援，共保刘纡。纡且使人至剧城，传报嗣立状，剧城为张步所居，正在拥兵拓土，夺得齐地十二郡，侈然自大。既接刘纡使命，意尊纡为帝，自称定汉公。也想模仿王莽么？独琅琊太守谏阻：“梁王尝归附刘宗，所以山东听命，今若尊立彼，恐众未必翕从。且齐人多诈，不可不防！”步乃罢议，但将来使遣归。王闳即王莽从弟，王谭。颇有胆略，为莽所忌，遣为东郡太守。至刘玄为帝，闳率东郡三十余万，拜表降玄，玄因令闳移守琅琊。张步起事，受永封爵，闳与战不胜，单骑见步，步陈兵相见，怒目视闳：“步有何过，乃为君所不容，屡次见攻？”闳剑：“闳为大汉太守，奉命守土，今文公张步字。拥兵相拒，不服朝命，闳只知讨贼，什么有过无过呢？”步为闳所折，不禁心服，遂离席跪谢，陈乐献酒，待遇如上宾礼，仍使闳守郡如故。闳此次谏，是知刘纡不能成事，意张步仍归顺洛。步但不愿帝纡，未肯从洛，且杀死洛使臣伏隆，据境自雄。正是：

狐鼠徒知争窟，蟪蛄原不识秋。

张步尚是专横，彭却已速死。究竟何故毙命，请看官续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