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愚彭宠卧榻丧生 智王霸举杯却敌(2/3)

密等往报后兰卿，速即开门，毋令稽留。已同傀儡一般，如言写就，密便刀在手，剁落；转把妻也是一刀，首随刀落。当即取两首盛中，与书一并携着，室跨，赚开城门，径奔洛。斋室门至晓不开，外吏敲门不应，踰垣去，见夫妇尸委地，各无颅，不禁大骇。当召齐官属，查缉凶手，早已不知去向。尚书韩立等，收殓夫妇遗尸，立彭午为王，召后兰卿为将军。才经数日，又被国师韩利，枭取午首，持献汉征虏将军祭遵。遵驰诣渔，夷家族，然后遣使奏闻。就是密亦驰至阙，呈上夫妇首级，光武帝封密为不义侯。既云不义，如何封侯？

北方既平，只有东南一带，尚未告靖。征南大将军岑彭，与秦丰将蔡宏相持，累月不见胜负，光武帝已遣朱祐往助，复传诏责彭逗留。彭且惧且奋，不待祐至，便夜勒兵，佯云当西向击，又故意纵去俘虏，使他还报秦丰。丰即悉众西行，邀击彭军。彭却引兵潜渡沔，悄悄东，袭破丰将张扬。又从川谷间伐木开，捣黎邱。黎邱是秦丰巢，在西方接得警报，慌忙还救。彭与诸将驻营东山，严兵待着。丰与蔡宏夤夜攻彭，彭开营迎击，大破丰军，丰遁还黎邱。蔡宏被彭军追及，回再战，一个失手，已落地，彭遂黎邱。秦丰相赵京，方守宜城，惧威降。彭据实上奏，光武帝封彭为舞侯，拜赵京为成汉将军。彭引京同围黎邱，就是建义大将军朱祐，也领兵会彭，共攻秦丰。丰有女夫田戎，尝拥众夷陵，自称扫地大将军，闻得秦丰被围，惊惶得很，即降服洛。唯丰有数妻，一妻母家姓辛，有兄辛臣，曾在田戎帐，谏田戎：“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洛地四，未必稳固，不如甲敛兵，静待时变！”戎摇首：“大如秦王，尚为征南所围，何况是我？我已决计降汉了！”本意原是不错。乃留辛臣守夷陵，自率众沿江泝沔，向黎邱，拟至岑彭请降。不意辛臣盗取珍宝，弃去夷陵，先从间降彭，但作书招戎。戎恨他前后反复，且恐他先谗言，祸将不测，因此未敢降汉，反说是往救秦丰，与丰合兵，表里相应。岑彭留朱祐围城，自引兵攻击戎营，又是好几月不。后来戎支持不住，连战皆败，将伍公投降彭军，戎逃归夷陵。光武帝亲至黎邱，劳吏士，封赏至百余人。探得城中势弱，兵只千余，粮亦将尽，不久可克，乃令朱祐独攻黎邱，使彭与积弩将军傅俊，往讨田戎。一面谕令秦丰，降免死。丰复命不逊，乃将军事委任朱祐，期在必克，自己启驾还都。彭与俊移军夷陵，尽力攻扑。戎兵搏战，伤亡无算，遂将夷陵弃去，向西逃走。彭追至秭归，因戎越山奔蜀，不便穷追，方才班师。独朱祐围攻秦丰，丰自知孤危，忙向外郡飞召党羽，还援巢。适有丰将张康，从蔡援，与祐军鏖战兼旬，并将粮输送秦丰，城又复得，拼命守。祐分兵绕张康营后，先断张康粮，然后鼓动曲，捣康营，康军自然溃，不战便走。祐从后追击，将抵蔡，巧值截粮军回来，拦住康前，康退无路，免不得手忙脚，被祐赶至前，一刀砍死。祐枭取康首，回示黎邱守兵。守兵俱有惧，但因粮未尽，还想坐守过去。至建武五年夏间，兵尽粮竭，丰无法可施，只得与母妻九人，袒降。祐囚丰都，光武帝责他负嵎不服，罪无可赦，因即谕令正法，敕祐还师。又了结一个盗首。另遣捕虏将军武，骑都尉王霸，往攻垂惠，再击刘纡。纡向海西王董宪求救。宪正拟率众赴援，不意兰陵守将贲休，举城降汉，遂致宪怒气上冲，先去围攻兰陵。虎牙大将军盖延，方屯楚郡，闻得兰陵被围，愿与平狄将军庞萌，同援兰陵。光武帝答诏：“宪巢窟在郯，若直捣郯城，兰陵自可解围了。”这却是釜底薪的妙计。盖延奉诏，领兵发，途次屡接兰陵警报，危在旦夕，不得已先诣兰陵。董宪但遣偏将挑战，由延军一阵击退，驱城。城也是失着。过了一宵，宪竟纠合大队，合围兰陵。延始知中计，引兵突，方去攻郯。一误再误。光武帝得报，急传谕责延：“朕令将军先去攻郯，无非掩他不备，使他急还援，将军失算，先救兰陵，不能击退贼众，尚往攻郯城，贼既知备，兰陵益危，岂不是一举两失么？”延等已至郯城，不能复返，只好奋力督攻，果然守备甚固，累攻不。那兰陵城已被宪陷，贲休战死，枉送了一条命。独刘纡待宪不至，使苏茂招徒党。茂收得五校遗众，还救垂惠，约有四千余人，截击汉军粮路。汉骑都尉武，闻信驰救，见茂来军不多，意在轻视，正在战时候，城中复突周建，引兵夹击，武腹背受敌，慌忙冲开血路，奔至王霸营前，大呼求救。霸佯作痴聋，不，军吏统劝霸军，霸摇首：“茂招集亡命，来势甚锐，都尉已经败还，但望我军援，士无斗志，若我军开营接战，军心不一，势必两败。今我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压军，军无援可恃，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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