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奋英谋三战平齐地 困强虏两载下舒(3/3)

拒守。光武帝使人招步，嘱令斩茂来降，不失封侯。步竟将茂杀死，自奉茂首，诣弇营，袒请降。弇送步至剧城，请光武帝发落；自城中安抚兵民。见步众尚有十多万人，因特竖起十二郡旗帜，鸣鼓示众，使步兵各自认旗上郡名，分立旗。步兵依令分投，再由弇检名数，嘱令毋哗。一面收验辎重，尚有七千余车，当即酌给步众，使他得资归乡，众皆拜谢去讫。步至剧城，匍匐谢罪，光武帝不前言，封步为安邱侯，并传诏赦免步弟，步弟蓝弘寿相继归降。就是琅琊太守王闳，亦诣剧投诚。光武帝迁陈俊为琅琊太守，并使弇平余贼，自率张步还都，令与妻同居洛。陈俊琅琊境，盗贼皆散。弇略地至城，尽降五校余党，齐地悉平，乃振旅还朝。张步居洛未久，复起异心，潜挈妻逃奔临淮，意再招旧，海为盗，被琅琊太守陈俊截住，立即击死；妻一骈诛。可为伏隆雪恨。话分两。

且说齐地告平以后，忽忽间又阅一载，就是建武六年，一令，便得了两捷音。小不能双齐，只好依次写来。自从李宪据住庐江郡，僭号淮南王，见第七回。至建武三年，居然自称为帝，也设立九卿百官，辖九城，有众十余万，区区九城，也想皇帝么？越年由汉扬武将军成，奉诏讨宪。成字君迁，系南郡棘县人，少为县吏，光武帝前徇颍川，使成守郏，至光武移军河北，成弃官渡河，屡从征伐。建武纪元，迁官护军都尉，越四年授扬武将军，使率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声校尉王赏，调发会稽丹九江六安四郡兵，攻舒城。成为二十八将之一，前文已叙过二十七将，至成乃毕。舒城为李宪据地，设守甚严，成到了城，巡阅一周，见他城濠阔，已觉得不易攻取，并且城上守兵，多半雄壮，甲仗等又很鲜明，断非指日可。乃择地安营，但求自固，不求取。一面上表洛，述势，谓须俟一二年后，方可报功。光武帝复谕成，准他便宜行事。成遂不动，宪屡挑战，始终严守，数月不接一仗。唯分兵袭宪粮，截夺了好几次，于是逐渐围城，四面筑栅，还是以守为攻。宪复遣兵冲突，屡被击退。直至建武六年，城中尽，乃鼓励将士，并力扑城，不到旬日，便即攻。宪拼命杀，连妻都不及带走，落荒窜逸。成将李氏家属，全诛戮，更遣将追捕李宪。隔了两日，有人持首来献，问明底细，乃是宪吏帛意杀宪来降。成乃传首诣阙，乘势略定九城，江淮悉平。成奏凯班师，晋封平舒侯；帛意亦得邀封渔浦侯。同时吴汉亦攻朐城，擒住董宪妻孥。宪与庞萌夜走赣榆，乘虚袭，偏为琅琊太守陈俊所闻，亟引兵往攻。宪萌无兵可守，再走泽中，途穷日暮，四顾仓皇，随从只有数十骑，又都是刀残械缺，甲胄不全。宪不禁唏嘘：“数年称王，一朝覆灭，妻被人掳，被人掠，家亡国破，尚有何言？”说至此，顾语从骑：“诸卿依我数年，为我所累，离辛苦，竟到这般结局，岂不可怜？此后请各择羁栖，努力自！”骑士等听了此言，并皆涕。猛觉得后面尘起，又有追兵杀来，宪萌忙即飞奔，行近方与，竟被来将追及，一阵扫，宪即毙命，首级为来将取去。来将乃是吴汉的校尉韩湛，湛枭取宪首，复追觅庞萌。萌从军中逃，夜无可归，趋方与人黔陵家。黔陵见他狼狈形，一再盘诘，由萌说真名真姓，陵佯为留宿，趁他睡熟时候，取刀杀萌，把首级送往吴汉军前。汉即将宪萌二首，传诣洛，并报明韩湛黔陵两人的功劳，两人俱得沐封侯。黔陵封侯，比诸庆吾帛意等较为得当。山东亦平，各将吏奉诏西归。小有诗咏：

扰扰中原太不平，真人崛起渐澄清；

鼠偷狗窃俱无效，才识兴王莫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