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借寇君颍上迎銮 收高峻陇西平乱(3/3)

得忧国奉公，如祭征虏一名将呢？”嗣后帝思遵不忘，辄加叹息。无非是借励诸将。唯自冯异接任，吏士亦俱悦服，驻守如故。独隗嚣不愿再居西城，移居冀邑，复遣兵分略各城，于是安定北池天陇西，复为嚣有。只因粮饷不继，屡患乏，嚣又积劳成病，多卧少起，没奈何城谋，唯得了数斛大豆，粝不堪咽，越觉恚愤得很，还城中，病即加剧，不久便死。将王元周宗等，立嚣少纯为王，总兵据冀，仍向公孙述称臣乞援。述将田弇李育，已经归蜀，述复使田弇北行，唯将李育留住，换了一个赵匡，与弇同至冀城，援助隗纯。汉将冯异，奉诏讨，相持未。公孙述大举攻汉，为纯纾忧，特使翼江王田戎，大司徒任满，南郡太守程泛，率兵数万人江关，攻巫峡，夷陵夷二县，据住荆门虎牙两山，横江架桥，并设关楼，面倚山，结营自固，差不多有窥两湖，退挟三川的威势。汉大司吴汉等，尚屯兵安，光武帝特使来歙监军，援为副，观察陇蜀势，取示止。歙因上书献策：

公孙述以陇西天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若平二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帝悬之以重赏，今西州新破，兵民疲馑，若招以财谷，则其众可集。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所不得已也。

光武帝览奏，乃诏令有司备谷六万斛，用驴四百输运，尽至汧城卸，积作西征军需。到了秋，兵粮足，特遣歙为统帅，率同征西大将军冯异、建威大将军耿弇、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成、武威将军刘尚等，共攻天。冯异已与蜀将田弇赵匡，会战数十次，蜀兵伤亡过半，再加耿弇等率兵会集，士气百倍，大破蜀兵，阵斩田弇赵匡。独隗纯留居冀城，使王元等驻扎落门，依险拒守；还有平第一城，又为嚣将峻所据，未肯服汉。于是冯异等攻落门，耿弇等攻第一城，两路分攻。越年未，冯异且在军抱病，竟至谢世，光武帝赐谥节侯，令异彰袭爵，且复议亲征西州。执金吾寇恂，已自社还洛，仍然随驾起行。既至关中，恂叩谏阻：“安里居中，应接近便，安定陇西，闻车驾驻安，必然震惧，自当望风来降，若必以万乘之尊，亲履险阻，实非所宜，颍川前辙，不可不戒！”也说得是。光武帝不以为然，驱车再，直抵汧城，方使恂招降峻。峻本已由援说，受汉封为关侯，拜通路将军，所以汉军，峻常为引导，不致阻碍。援说峻，见前回。及吴汉等败还安，峻乃复归故营，据住平，守不。寇恂奉诏谕峻，峻遣军师皇甫文谒，语多倨傲，貌亦骄盈，两里辩驳一番，惹动寇恂怒意，顾令左右缚文，拟置死刑。文尚不肯服礼，反相讥，诸将向恂谏：“峻拥兵万人，且多弩，西遮陇，连年不，今将峻招降，奈何反杀峻使？”恂瞋目：“要斩便斩，怕他什么？”说着，即命把文斩，将首级文文随员，使他带归。且嘱令传语：“军师无礼，已经正法，降即降，不降固守！”斩钉截铁。这数语传将去，峻竟开城降，迎纳汉军。诸将莫名其妙，都向恂请问：“杀死来使，反得降峻，究是何因？”恂答说：“皇甫文系峻腹心，受遣来会，我看他辞意不屈，必无降志。我若将他放还，反损军威，唯杀死了他，使峻胆落，自不得不降了。”诸将才拜贺：“寇君神算，我等不及。”恂将峻解往行在，幸得免诛。中郎将来歙，因落门尚未攻破，即与耿弇盖延等，鼓励将士，猛扑不休，守兵不能再支，各有降意，周宗行巡苟宇赵恢，拥着隗纯，开门降；独王元引着残，突围奔蜀，陇右乃平。光武帝令将隗氏宗族，徙居京师，自率寇恂等还朝。后来隗纯复与宾佐数十人，潜逃朔方，行至武威，被地方官捕住，杀死了事。小有诗咏：

敢将螳臂当王车，一举三年便覆家；

父死降犹受戮，可怜全族半虫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