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抗北庭郑众折强威 赴西竺蔡愔求(2/3)

臣伏闻北单于所以要致汉使者，以离南单于之众，西域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令西域归化者，局促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骄；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之劝虏归汉者，亦不敢复言。如是则南动摇，乌桓亦有离心矣。南单于久居汉地，知形势，万一离析，必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陲，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唯陛裁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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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令左右曳众帐，派兵围守，不与饮。众语虏众：“单于不与大汉和亲，倒也罢了；既和亲，应该优待汉使。须知和亲以后，谊关甥舅，不啻君臣，奈何与使人为难呢？如必迫众拜，众宁可自杀，不愿屈膝。”说着，佩刀，意自刎。虏众不禁慌张，一面劝众息怒，一面转报单于。单于恐众或自尽，有碍和议，乃改颜相待，更遣使人随众还都。朝议又拟遣众往报，众不愿再行，因上书陈请：

东平王苍，以至亲辅政，声望日隆，不免有位震主的嫌疑，乃连上数疏，奉还骠骑将军印绶，愿退守屏藩。明帝不忍拂意，许他归国，仍将骠骑将军印发还，使得兼职。此外三公却改易数人，永平三年，太尉赵熹，司徒李诉，皆免官，另任南太守虞延为太尉，左冯翊郭丹为司徒。越年丹复免职，连司空冯鲂，一并罢去，改用河南尹范迁为司徒，太仆伏恭为司空。又越二年，皇太后氏寿终，年已六十，尊谥光烈，合葬原陵。九江太守宋均，即前伏波监军，矫制平蛮。自莅任后，政宽刑简，百姓又安。向来郡中多虎，随安设槛阱，终难免患，均命将槛阱撤去，虎患反息。有人谓虎已渡江东行，故得弭患。后来邻郡多蝗，独飞至九江境，辄东西散去，不害禾稼，因此名传远近。明帝闻均贤名，征拜尚书令，每有驳义，多合上意。均尝语僚友：“国家每喜文法廉吏，以为足以止。均见文吏好为欺谩，廉吏只知洁，实与百姓无益；常思伏阙谏诤，无如积习难返，一时尚未可言，他日总当一伸素愿呢！”未几均被调为司隶校尉，终不得言，有人向明帝报闻，明帝亦为称善，但也未能邃改旧俗，只好迁延过去。忽夜间梦一金人，上有白光，驰行殿，正要向他诘问，那金人突然飞升，向西径去。不由得惊醒转来，开目一瞧，残灯未灭，方知是一场梦。诘旦视朝，向群臣述及梦境，群臣俱不敢率答。独博士傅毅言：“臣闻西方有神，传名为佛，佛有佛经，即有佛教。从前武帝元狩年间，骠骑将军霍去病，讨匈，曾得休屠王所供金人，置诸甘泉，焚香致礼，现在已经后，金人当不复存。今陛梦见的金人，想就是佛的幻影呢！”梦兆亦何足凭，傅毅乃以佛对，也是多事。这一席话，引起明帝好奇思想，遂遣郎中蔡愔秦景，西往天竺，求取佛经。天竺就是毒国，毒读如捐笃，即天竺之转音，今印度国便是。距洛约万余里，世称为佛祖降生地。佛祖叫作释迦牟尼，为天竺迦维卫国净皈王太，母耶氏梦天降金人，方才有娠，生时正当中国周灵王十五年，天放祥光，地涌金莲，已有一特别预兆。及年至十九，自以为人生在世，离不开生老病死四字，求解脱方法，唯有屏除嗜，自去静修。乃弃家山，日麻麦，参悟灵。经过了十有六年，方得成，独创一教旨，传授生徒。教旨又分浅，浅义的名小乘经，义的名大乘经。小乘经有地狱迴诸说，无非劝化愚民；大乘经有明心见诸说，乃是标明真谛，这也是一独得的学识。不过与儒家不同，儒家讲修齐平治，佛氏主清净寂灭；修齐平治，是人己兼顾的，清净寂灭，是专顾自己的。也是确论。相传佛祖释迦牟尼，尝在鹿野苑中，论说法。又至灵山会上，拈示众，借灯喻法。从前天竺多邪教，能使火毒龙，好为幻术，当释迦苦修时，邪教多去诱惑，释迦毫不为动。及术修成，摧制一切，众邪帖服，都信心皈依，愿为弟。男号比邱

明帝览书，不肯照准，仍令众即日北往。众复上言：“臣前奉使北，不为匈拜，单于尝遣兵围臣，幸得脱免，今衔命再往，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屈膝毡裘，如令臣为匈所屈，实损大汉威灵，故请陛俯察愚忠，收回成命！”云云。明帝依然不听，一味专制。众不得已发，途中尚再四上书，固争不已，惹得明帝起，竟饬使召还，系众狱。后因匈使至，面问众与单于争礼形，匈使臣据实对答，且言众意气壮勇，不亚苏武，明帝乃赦免众罪，遣归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