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使西域班超焚虏 御北寇耿恭拜泉(2/3)

嗣王广休养生息，势亦日昌，班超与郭恂等先到鄯善，国王广却殷勤款待，礼意甚周。越数日忽渐疏懈，超密语吏属：“诸君可知鄯善薄待么？我想鄯善王广，必因有北虏使来，未识所从，故礼不如前，智士能明几知微，况已迹昭著呢？”言甫毕，适有鄯善役使，来饷酒，超故意问：“匈使来已数日，今在何？”鄯善本讳莫如，不意被超一破，还超已有所闻，只好和盘说。超将役使留住，闭门不放，潜集吏士三十余人，与共饮酒，酒至半酣，蹙然语众：“卿等与我共来绝域，本建立大功，邀取富贵，今虏使才到数日，国王广礼意寖衰，倘彼见我吏属寥寥，兵拘拿，械送匈，恐我等骸骨，徒为豺狼所，奈何！奈何！”吏士闻言，俱愁眉相答：“事已如此，只得甘苦同尝，死生愿从司！”遣将不如激将。超奋起：“不虎，怎得虎？为今日计，唯有乘着昏夜，火攻虏使，彼不知我等多少，定然惊骇，我若得将虏使击毙，鄯善自然胆落，功成名立，在此一举了！”大众听着，又觉得危疑起来，半晌才说：“请与郭从事熟商！”超瞋目：“吉凶决在今夜，郭从事系文俗吏，闻此必恐！一或谋，反致速死，如何算得壮士呢？”仍是激将。众见超面带怒容，未免慑服，乃愿从超计。超即命吏士整束停当，待至夜半，率众三十余人，径奔匈使营。可巧北风大起，彻骨，众且前且却，尚有惧容，超与语：“这正是天助成功，尽可放胆前行，无容顾虑！”说着，遂令十人持鼓，绕虏帐后面，且密嘱：“如见有火光，即当鸣鼓大呼，万勿失约！”十人领命去讫。又使二十人各持箭械，踅至虏帐，夹门埋伏。超自率数骑，顺风纵火，前后鼓噪声同时响应，虏使从梦中惊醒，走投无路，仆从越加惶怖，顿致大。超首先突虏营，格毙三人，吏士一拥齐上，竟将虏使击毙，并杀虏使随兵三十余人，一面纵火焚营，把虏众百余名，一齐烧死。时已天明，超率众返告郭恂，恂方得闻知，不禁大骇。真是饭桶。既而俯首沉，超已知恂意，举手与语：“从事虽未同行，但休戚与共，超亦岂独擅己功？”恂乃心喜，面有容。因人成事，还想分功。超即召鄯善王广，取示虏使首级，广吓得面如土，再经超宣汉威德，叫他从今以后，勿得再与北虏通，否则虏首可作榜样，幸毋后悔！广连忙伏地叩，唯唯听命，遂纳为质，随超还报。窦固大喜，且陈超功，并请选使再抚西域。明帝览奏，欣然说：“智勇如超，何不再遣，还要派什么别人？”当拜超为军司，令他续成前功。窦固奉命，因复遣超西往于置，并拨兵为助。超答说：“于置国大路遥，就使带兵数百，亦不足济事，多反为累，超但将前时从行三十六人，往彼宣抚，相机置，便已敷用了。”言毕遂行。

未几已是永平十八年仲，北匈闻汉兵已归，便遣左鹿蠡王率二万骑兵，往攻车师后。车师后王安得，本来庸弱，不能抵拒，当即飞使至金蒲城，向耿恭乞援。恭不过二三千人，未便多，但令司领兵三百，往救安得。看官试想，三百人如何济事？一至务涂谷旁，不值虏军一扫。匈兵杀尽汉兵，气焰愈盛，立即捣务涂谷，斫杀，可怜车师后王安得，也被剁死军中。虏骑乘胜驱，薄金蒲城，耿恭乘城搏战，预用毒药涂上箭镞，待至虏骑蚁附 即令吏士四，且且呼：“汉家箭有神助，若被着，必有奇变！”虏骑不免中矢，顾视创痕，果皆沸裂，于是人人皆惊。凑巧天起狂风，继以暴雨，恭军正在上风，顺势逆击，杀伤甚众。匈兵益疑恭为神，相顾错愕：“汉兵得神佑，我等枉送命，不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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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日才抵于置，于置王广德，雄视西域，虽尝接见超等，却是傲然自若，不甚敬礼，且召巫问向背。巫假意祷神，费了许多作，方张目说：“神有怒意，谓于置王何故竟向汉？汉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