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杀刘畅惧罪请师 系郅寿含冤毕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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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以机密近臣，匡救为职，若怀默不言，其罪当诛！今寿违众正议，以安宗社，岂其私耶？臣所

且说车骑将军窦宪，署人，已将就绪，便拟辞阙请行。因恐征以后，弟犯法，特使门生赍书，投递尚书郅寿，托他迴护家属，毋令得罪。哪知郅寿铁面无私，竟将窦氏门生，拘送诏狱，且上书极陈宪罪，比诸王莽。宪当然大愤，便设法害寿。寿尚不以为意，朝遇宪，当面讥刺，说他大起第宅，擅兴兵甲，不法，显犯国章。宪怎肯服罪？自然争论廷前。偏是寿始终不让，仍是厉声正，侃侃而谈。宪理屈词穷，转向太后前谗，劾寿私买公田，诽谤廷。窦太后正在临朝，听得寿声浪甚，也嫌他倨嫚无礼，便褫去寿职，命左右执送廷尉。廷尉阿旨承颜，谳成死罪，当即复奏，廷臣莫为解免。独太尉掾何敞，破案有功，得升任侍御史，此时又不忍袖手，即上书谏，略云：

会，置酒犒众，密将毒药置酒中，羌众饮酒中毒，陆续倒地；迷吾亦骨酥，不省人事，纡得指麾兵士，一一屠戮，且剁落迷吾首级，祭傅育墓，再发兵袭击迷吾余众，斩获数千人。诱杀迷吾计，与班超相同，但超诛诈降，纡戮真降，迹悬殊，不能并论。迷吾迷唐，独得逃脱，恨父被害，有志复仇，遂与诸羌结婚质，誓同休戚，据住大小榆谷，与纡为难。纡不能制服，拜表请兵，朝廷因纡赚杀诸羌，很是失计，因将纡免官召还，改任故张掖太守邓训代为护羌校尉。训字平叔，系故密侯邓禹第六，少有大志，厌文尚武，禹尝斥为不肖。哪知训熟习韬略，善抚兵民，章帝时已任乌桓校尉，与士卒同甘苦，大得众心，番虏惮训恩威，不敢近。嗣复调任张掖太守，边境清宁。及张纡免职，公卿多举训往代，因令改官。训莅任未几，迷唐即领兵万骑，来至，一时未敢攻训，先胁令小月氏胡人，从早投服。小月氏胡，尝散居，约有数千名，就中多勇健富，不服羌。汉吏辄随时羁縻，令拒羌人，他却能用少制众，为汉效力；只因平时有功少赏，所以依违两可，向背无常。此次迷唐招降，威驱利迫，胡人倒也不愿相从，誓与死斗。训察知迹，便派吏安抚诸胡，叫他不必致死，自当一保护。吏佐以为羌胡相攻，我有利，待他两俱疲，正好兵尽灭，为何无端禁护，留后患？训却言指驳：“近因张纡失信，群羌大动，屡来犯边。综计屯兵，多至二万，时给饷，空竭府藏，尚不能有备无患，凉州吏民，命悬呼。今尚羌胡相攻，羌败胡盛，胡亡羌兴，终为我害，哪能一举灭尽？且诸胡反复无定，俱因我恩信未厚，所以致此！今若因彼迫急，用德怀柔，彼必激厚恩，乐为我用。服胡平羌，就在此着，汝等亦怎知大计哩？”成竹在。当大开城门，召群胡妻，安城中，严兵守卫。羌人无从胁掠，相继引去。胡人果然德，并言汉吏常图我，今邓使君待我有恩，开门纳我妻，使免兵刃，这却是我重生父母，怎得不依？于是群集训前，跪伏叩：“唯使君命！”训乃简选壮丁，择得数百人，使为义从，推诚相待。胡俗耻言病死，每遇病危，即用刀自刭，训闻降胡有疾，辄使人拘持缚束，禁令自裁，但给他医治，往往服药得痊，胡人愈加动，无论男妇幼，莫不归仁。旋复赏赂诸羌，使相招诱。迷唐叔父号吾，便率人八百来降。训全数收纳，妥为抚；一面征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掩击迷唐，斩首虏六百余级，得羊万余。迷唐抵敌不住，弃去大小榆谷，逃颇岩谷中，羌众亦逐渐散去。训方上书奏捷，汉廷共庆得人。既而和帝改年号为永元，光初转，外雪消，迷唐复归故地，屡遣侦谍，往来榆谷，为训所闻，训亟发湟中兵六千人，使史任尚为将，叫他革为船，置诸筏上，乘夜渡河，袭取颇岩谷。迷唐猝不及防，被任尚乘隙掩，斩首千余，获生二千人，羊三百余。迷唐仓皇走脱，收集余众，西奔千余里，诸羌遂尽叛迷唐。烧当豪酋东号，愿附，稽颡归命，余众亦款纳质。训抚绥诸羌，威信大行，随即遣散屯兵，各令归郡，唯留弛刑徒二千余人，分田屯垦，兼修城堡，务为休息罢了。实是邓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