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鲁叔陵讲经称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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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阅此，应疑和帝既令边郡各举孝廉，何故限人限岁，严格如此？哪知孝不易得，廉亦难能，且边郡人民，华夷杂，质多半愚蒙，尚未开明文化，能有几个孝？几个廉士呢？这且无容细叙。且说凉州西偏，屡有寇患，叛羌迷唐，自被刘尚赵世等击走，奔往外，汉兵引归。回应前回。廷议且谓尚、世畏懦，不敢穷追，应该坐罪，乃逮诏狱，并令免职。议亦太苛。谒者王信，代领尚营，屯驻枹罕；谒者耿谭，代领世营，屯驻白石。谭复悬赏购募，招诱羌人，羌众又陆续来归。天无难事，总教现银。迷唐见众离散，复起惊慌，因遣人乞降。谭令迷唐自至，方可允许。迷唐不得已趋诣汉营，谭与信会同受降，且遣迷唐诣阙投诚；余众不满二千，统皆饥乏，暂居金城，拨给衣。及迷唐京，朝谒已毕，和帝令他还居榆谷，不得再叛。迷唐未便多言，拜辞西行。奈何复纵之使去？到了，却不肯再回故地，他想榆谷附近，汉人已造河桥，往来甚便，如何保守得住？因致书护羌校尉吴祉，托言人饥饿，不肯远归。吴祉得书，还他是真言，多赐金帛，令得籴谷购畜，便即。不料迷唐心变，至金城挈领众，顺便钞掠湟中诸胡，满载而去。王信耿谭吴祉，统皆坐罪，又致夺职还乡，改用酒泉太守周鲔为护羌校尉。永元十三年秋季，迷唐复至赐支河曲，率众犯。周鲔与金城太守侯霸，调集诸郡兵士，湟中小月氏胡，合三万人，行至允川，未见羌踪。鲔安营驻扎，使侯霸前往探哨。霸骁勇敢战，在途巡逻，忽与迷唐相遇，毫不畏缩，即向前突阵，锐不可当，羌众慌忙退走，已晦气了四百多人，了枉死的无鬼。霸复驱兵追剿，急得羌众走投无路，多半匍匐乞降，共计有六千余。迷唐只带了数百残骑，奔往赐支河北，伏匿岩谷间。及霸飞章告捷，汉廷因周鲔逗留，未曾与战，饬令还都论罪；擢霸为护羌校尉。置校尉如弈棋，也属不宜。既而安定降羌烧当叛，由郡守发兵剿灭，没妇女，尽为婢。于是四海及大小榆谷，无复羌寇。隃麋相隃麋为东汉侯国。曹凤上书献议：

和帝览书，发公卿会议，俱云可行。乃复置西河郡，即拜凤为金城西都尉，屯龙耆。嗣金城史上官鸿，复开置归义建威屯田二十七，霸亦增置东西邯屯田五，及留逢二，总计得三十四。功将垂成，后因安帝永初元年，诸羌复叛，竟至中辍。唯迷唐孤弱失援，终至病死。有一款来降，不满数千，西陲暂得少安。至若西北一带，自从班超抚定西域，各国归命，变不生。唯超由明帝永平十六年，奉命西行，直至和帝永元十二年，尚未得归，先后约三十载，超年将七十，思归故里。适值超掾史甘英，奉超令赴大秦，即罗国。行至条支，即阿剌。西临大海，为安息人所劝阻

幽并凉州率少，边役众剧，束修良吏，仕路狭。朕唯抚接夷狄，以人为本，其令缘边郡十万以上，岁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二岁举一人，五万以三岁举一人。

为此一疏，和帝乃诏求贤，令有司选举明经洁行，使侍经筵，且敕边郡各举孝廉。敕书有云：

臣以愚顽显备大位，犬气衰，煨得见，论难于前，无所甄明，衣服之赐，诚为优过。臣闻说经者传先师之言，非从己，不得相让；相让则不明，若规矩准绳之不可枉也。难者必明其据，说者务立其义；浮华无用之言，不陈于前，故思不劳，而术愈章。法异者各令自说师法，博观其义，览诗人之旨意，察《雅》《颂》之终始，明舜禹皋陶之相戒，显周公箕之所陈，观乎人文，化成天。陛既广纳謇謇，以开四聪，无令刍荛以言得罪，既显岩以求仁贤，无使幽远独有遗失，则言路通而人才，人才而经说明，天可不劳而理矣！

西戎为害，前世所患，臣不能纪古，且以近事言之：自建武以来，其犯法者常从烧当起事。所以然者，以其居大小榆谷，土地，又近，诸易以为非，难以攻伐，南得杂以广其众，北阻大河，因以为固，又有西海鱼盐之利，缘山滨，以广田畜，故能大。常雄诸，恃其权勇，招诱羌胡；今者衰困，党援坏沮，亲属离叛，余兵不过数百人，窜走穷荒。臣愚以为宜及此时，建复西海郡县，规固二榆，广设屯田，隔羌胡通之路，遏绝狂狡窥伺之谋；又谷富边，省委输之役，国家可无西顾之忧矣！

天无双，江夏黄童。嗣为尚书郎，超迁至尚书令。看官试想！这贾侍中黄尚书两人，一个是累代家传，一个是少年博学，平时讲贯有素，一经问答，统是若悬河，不假思索。偏鲁叔陵与他辩难，却是独己见，持论明通，转使贾黄两宿儒无词可驳，也不免应对支吾。和帝顾视鲁丕，不禁称善，特赐冠帻履袜，并衣一袭。此时却难为贾黄。丕谢赐而退，越日复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