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作《女诫》遗编示范 拒羌虏增灶(3/3)

超。屯三辅。左冯翊司钧，奉命行征西将军事，督率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等，合兵八千余人，与庞参分讨零昌。参亦有七八千，行至勇士县东首，为杜季贡所邀击，失利引还。独司钧等攻得胜，乘虚丁奚城。季贡方击退庞参，回至城，见城上已汉帜，并不返攻，便即窜去。明明有诈。钧令仲光杜恢盛包三人，领兵数千，刈羌禾，临行时亦嘱他谨慎，不得分兵。光等违钧节度，四刈禾，只，被季贡伏兵掩杀，不能相救。钧恨光等不遵号令，虽有所闻，也不赴援，终至光等败没。季贡复乘胜杀来，钧见孤城难守，又复走还。光等有应死之咎，钧坐视不救，罪亦相同。事为朝廷所闻，敕将司钧庞参，一并逮系狱中。又因北地安定上郡三，并遭羌害，特使度辽将军梁慬，遣发边兵，救三郡吏民，徙扶风界。慬即遣南单于兄优孤涂，引兵往徙，事毕回来，慬以涂有劳，先给羌侯印绶，然后报闻。哪知朝廷责他专擅，也召慬还都狱。还亏校书郎中，力请赦免庞参梁慬二人，始蒙贷死；唯司钧无人救解，自尽狱中。于是诏令贤为护羌校尉，且将班雄调回，迁任尚为中郎将，督屯三辅。始终不忘此人。朝歌虞诩，已调为怀令，谒任尚，乘便献议：“《兵法》有言：‘弱不攻，走不逐飞！’这乃自然定理。今叛羌类皆骑，日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似断弦，若使步兵追击，如何能及？故虽屯兵二十余万，旷日持久，毫无效用。为使君计，莫如罢诸郡兵，各令钱数千，就二十人兵饷，移买一，可得万骑；万骑兵逐虏数千，尾追掩击，不患无功，这岂不是利民却敌，一举两得么？”此议尚无甚奇特，如何他人未曾想着？尚大喜：“君言甚是。”当即令诩主稿，奏达京师，复诏尽如诩议。尚汰兵买，选得轻骑万人，袭击丁奚城。杜季贡仓猝御，终不能支，尚军得斩首四百级，获羊数千，回营报功。尚复上书奏捷，邓太后乃重虞诩，擢诩为武都太守。诩率吏属赴任，行近陈仓崤谷间，探得前面有羌众数千，截住要，遂停车不，扬言须请兵保护，方可前行。羌众信以为真，分掠旁县，诩得乘虚冲过。星夜急走，每日驰行百余里，且每一驻足，必令吏士各作两灶，逐日加倍，好容易至武都。属吏私怀疑，至是方向诩启问：“古时孙膑行军，逐日减灶，今公乃令逐日加增；且兵法尝云：‘日行不过三十里，所以防备不虞。’今乃日行至二百里，究为何因？”诩笑答：“寇众我寡，徐行必被追及，速行方可远害；我令汝曹增灶，无非示虏不测，虏见我灶日增，总是郡兵来迎，众多行速，不宜追我，因此我得无忧。从前孙膑减灶，故意示弱；我今却示，势不同，虚实互异，汝等何必多疑？”属吏方才省悟，憬然退。嗣闻羌人因诩脱走，果来追诩，及见诩逐日增灶，然后却还，吏士越佩服诩谋。诩查阅郡兵，不满三千，又费踌躇，外面又传警报，谓有羌众万人，围攻赤亭。诩急令军士演箭法，约阅二三旬，技并，乃令羸兵至赤亭诱敌，有退无。羌众踊跃追来，将到城，诩因发弓弩手数百名，先用小弩，后用弓。小弩不能及远，只有数十步可，羌众以为矢力甚弱，不足为惧，遂猛扑城壕，并力急攻；诩再发号令，使弓弩手各用弩，且命二十人专一羌，发无不中，中无不踣，羌众前队多死，当然骇退。诩复亲率吏士，城奋击，毙羌甚多，余羌退至数里外营，诩亦收兵还城。翌日大开城门，环列士众，从东郭门北郭门，复自北郭门东郭门，回转数周，屡换军装。仍与增灶法同意，先后用一疑兵计。羌人遥望诩兵，不知有多少，士卒互相惊吓，仓皇夜走。到了浅滩边，跃渡，忽听得一声鼓号，有许多官兵杀，齐声大呼：“羌快留来！”正是：

一呼已破群羌胆，百变尤奇太守谋。

知浅滩旁的官兵，从何而来，容待回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