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受一钱廉吏迁官 劾群阉直臣伏阙(2/3)

这疏呈，有诏令规为中郎将，使持节监关中兵，往讨诸羌。规受命西行，既至凉州，立即署兵，击羌众，斩首至八百级，羌众乃退；规复晓谕威信，随机招抚，相率畏怀，互为劝降，投诚至十数万人。到了次年，沈氐羌又寇张掖酒泉，规发降羌往御，适值暮霪雨，疫气熏蒸，军中陆续传染，十死三四，规亲至营帐，巡视将士，三军奋，垒一新，羌人望风震慴，遣使乞降。安定太守孙

家自思，两造闻言悟，往往罢去，因此狱讼空虚，循声卓著；累迁为朝中首辅，颇号得人。未几司空虞放，亦因事免归，再召黄琼为司空，琼固辞不获，勉就职，月余复乞休归去；乃大鸿胪刘为司空。籍隶东莱，曾守会稽，除烦苛，禁非法，郡中大治，被征为将作大匠，襆被起行，途遇五六老叟，各赍百钱，奉作赆仪。谕：“父老远来送行，得毋太苦？”诸老叟齐声：“山谷衰民，未识朝仪，但知前时太守，专务苛征，郡吏奉令迫，日夜不绝，无人敢安；今自明府车以来，吏不追呼，犬不夜吠，小民何幸，得遇使君？乃闻朝廷征公用，无从挽留，不得已来此送公，明知百钱不足为赆，唯思公两袖清风，不愿多受，区区奉敬，聊表诚意罢了！”温颜答：“我政何能尽如叟言？只是烦劳父老，未便却。”说至此，即将诸老叟所奉各钱，选大钱一枚，总算收受，余皆却还，遂与诸老叟拱手告别；后人称为刘一钱，便是为此。可传不朽。都为将作大匠，转调大鸿胪，超迁司空，与刘矩同为东汉良辅，且当时司徒皓，亦有重名，三人齐心辅政，阉竖等稍稍敛迹，号称清平。故太尉李固幼燮，奉诏征，见四十八回。向文姬辞行，文姬戒燮：“我家血将绝，幸存我弟，得延一脉，重见天日，此去不患不得官，唯得官以后，宜杜绝游，勿妄往来，更不可恨及梁氏，或有怨言；否则牵连主上，祸且重至了！”好。燮唯唯而去，朝得为议郎。已而王成病逝，燮追忆旧恩，依礼奉葬，每遇四节，必特设上宾位置，虔诚奉祀，王成保护李燮，亦见前文。这也可谓以德报德，不负恩人了。延熹三四年间，西羌复叛，护羌校尉段颎，屡次讨，无战不捷；可奈羌众刁顽，没无常，此去彼来，彼仆此起，累得河西一带，犬不宁。烧当烧何诸羌，先寇陇西金城，已被段颎击退；嗣又有先零羌零吾羌等，寇三辅，转并凉二州，段颎复调集湟中义从诸兵，前去堵截。偏凉州刺史郭闳，贪功忌能，多方牵掣颎军，使不得，义从诸兵，役久思归，陆续溃叛；郭闳且上书劾颎，反咎他不能抚，遂致朝廷震怒，逮颎狱，输作徒刑。河西失一城，羌众愈炽。时皇甫规为泰山太守，平定剧贼叔孙无忌，威震一方，他本家居安定，熟悉羌，因闻叛羌猖獗，志在奋效，乃即慨然上疏：

自臣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泰山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邠岐，年已五十有九，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痼疾，恐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冘官，备单车一介之使，劳来二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山至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伏赐垂鉴。

桓帝得书，虽然免谴，但仍将规召还都中，使为议郎。中常侍徐璜左悺，尚向规求赂，屡遣私人问规功状，规终不一答；璜等恼羞成怒，再将前案提起，迫规就吏。规毅然对簿，词不少屈。亲友属僚，多劝规从权贬节，且各为规醵资，馈遗权阉，规誓死不从。于是罗织成狱，说是余寇未绝，坐系廷尉，罚令至左校署充工；可悲，可叹！幸亏三公从中解救，又有太学生张凤等三百余人，诣阙陈书，代规鸣冤，规始得赦罪，罢遣归家。会南中变起，沙零陵一带，盗贼啸聚

四年之秋，戎蠢丑戾，爰自西州，侵泾，旧都惧骇，朝廷西顾，明诏不以臣愚驽怠，使率军就；幸蒙威灵，得振国命，羌戎诸，大小稽首，所省之费，约一亿以上，以为忠臣之义，不敢告劳，故耻以片言自及微效。然比方先事，庶免罪悔，前践州界，先奏郡守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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