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登将坛灵帝张威 入宫门何进遇救(2/3)

会由术士望气告变，说是京师将有大兵，恐致两喋血，灵帝意图厌禳，特征四方兵会集京师，就平乐观作讲武场，观中筑一大坛，上建十二重华盖，约十丈，坛东北另设小坛，复建九重华盖，约九丈。四面张着赤帜，分列步骑数万人，结成方阵，借壮外观。灵帝亲擐甲胄，跨临军，使大将军何为前驱，秉旄仗钺，直抵坛前，御驾就大坛驻足，自立大华盖；复用手挥，令趋就小坛，在小华盖立着，然后传令各军，演阵法，军士一齐应令，万齐奔，东驰西驱，前后继，形上似甚整齐；映灵帝中，但觉得五八门，赏心夺目。你要张幕看戏！大众即演戏一与你看看。当想非非，竟自称一个徽号，叫无上将军；就令左右书在旗上，作为大纛，向前导引，随即纵辔离坛，跃四驰，就阵中绕行一周。只听得军吏喧声，齐呼万岁，不由得兴致越，神越奋；再兜了两个圈，方将兵符付何。返驾。讨虏校尉盖勋随着，即回首顾语：“朕今日讲武，规模如此，卿以为善否？”勋应声：“臣闻先王耀德不观兵，今寇贼远距京师，陛乃在都中列阵，臣恐未足扬威，徒自黩武罢了！”灵帝听着，忽觉悟：“卿言甚是！朕见卿恨晚，群臣从未有此言呢！”勋拜谢而退，途遇中军校尉袁绍，略述问答形，且与语：“主上聪明过人，但为左右所蔽，不免荧惑，真是可惜！”绍即前司空袁逢庶，素好游侠，目睹阉寺擅权，素加愤恨，至是听得勋言，便邀至私宅，谋诛阉党，彼此约定，待机乃发。太尉张温，时已征还，左迁为司隶校尉；温举勋为京兆尹；灵帝方使勋任，随时顾问，不愿相离，偏蹇硕等忌勋正直，劝灵帝依从温言，乃拜勋为京兆尹。勋既被外调，所有机谋，见得不能如约了。忽闻凉州贼警，日甚一日，陈仓为贼渠王国所围，危急异常，灵帝复拜皇甫嵩为左将军，并使董卓为前将军，受嵩节制，同救陈仓。嵩与卓合兵二万人，行至中途，屯兵不，卓请速赴陈仓，嵩独未许，卓愤然：“卓闻智士不后时，勇士不留决；将军受命前来，无非为陈仓起见，速救方可保城，否则必为贼有了！”嵩驳斥：“君言错了！从来百战百胜，不如不战屈人。陈仓虽小，城守完固，王国虽，未必能攻城；我待贼疲敝，然后兵往击，贼乃骇溃，这乃所谓不战屈人哩！”卓拗他不过，只得静待。约莫过了八十多日，陈仓尚是守住，王国却解围退去；嵩闻国退去，便令军中，从速追击。卓又请：“兵法有言穷寇勿追，今我兵追国，便是与兵法相背了！试想困兽犹斗，况国尚势盛，怎可穷追哩？”嵩复驳说：“我前不速击，是避贼锐气；今往追，是乘贼势衰；国众已走，莫有斗志，不得以穷寇相比。君且为后拒，试看我前驱追贼，必能成功，不怕王国不死哩！”已胜算。说罢，即麾军前，使卓为后应，果然连得胜仗，斩首万余级，国竟窜死；卓自愧无功，遂与皇甫嵩有嫌。越年征卓为少府，令将曲归嵩辖；卓诡词乞留，迁延不赴。嵩兄郦在军中，向嵩言：“本朝失政，天倒悬；若安危定倾，责在叔父，次为董卓。今叔父与卓有怨，势不两容。卓奉诏委兵，乃上书抗辩，已是逆命，又因京师浊，踌躇不，更是怀；且卓凶戾无亲，将士不附，叔父现为元帅，何妨声罪致讨，上显忠义，除凶害，岂不是桓文盛业么？”嵩叹息：“专命有罪，专诛亦未尝无罪；为今日计，不如据实陈奏，请主上自行裁夺便了！”遂不从郦言，但上了一篇弹文。灵帝颁诏责卓，卓恨嵩益；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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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事去官；至黄巾作，复起为甘陵相，亦善抚绥，为宗正，奉职无阙。自张纯张举作渔，幽州大扰，灵帝已遣骑都尉公孙瓒往讨，复因虞前在幽州，为民所服，乃特命为幽州牧，持节赴镇。汉制设州统郡，州有刺史，位置在郡守上，但比郡国守相，尚差一等；汉成帝时，方改称州牧，位次九卿，权同守相；光武中兴，又规复旧制，仍改州牧为刺史；自经刘焉刘虞两人任命，于是复有州牧，得重权，中原分裂，就从此开端了。为群雄割据张本。灵帝迭闻寇警，也不免忧从中来，默思小黄门蹇硕，材壮健，有武略，比诸车骑将军赵忠，弱不同，不如令他专任戎事，保护廷；乃将赵忠撤消兵权，特授蹇硕为上军校尉，屯卫西园。蹇硕以，更设校尉七人。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军校尉；议郎曹，为典军校尉；赵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赵冯并为议郎。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琼亦为谏议大夫。俱归蹇硕调度，共称西园八校尉。七人为宦官爪牙，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