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入洛阳观光得玺 出磐河构怨兴兵(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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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窜还，直至数十里外，后面才无追兵。最奇怪的，吕布一军，不知去向；待了多时，方有溃军趋集，十成中已丧失四五成，唯吕布仍然不见。那时轸垂丧气，自思不能再战，只好奔回洛。及报董卓，见布已在侧，方知布早趋还，连忙叩谢罪，好在布亦投鼠忌，但言军势盛，未尝指斥轸时，轸始得免谴；由卓说了且退二字，好似皇恩大赦，再磕了几个响，起外去了。大是幸事。

袁绍久屯河，探知孙洛，也想乘势兵，无如各路兵已多散归，再加冀州牧韩馥，持两端，掯粮不发，又致绍退两难。绍客逄纪献议：“将军举大事，乃徒仰人资给，如何自全？”绍答说：“我亦虑此，但冀州兵，我亦无法与争。”纪复说：“何不致书公孙瓒，叫他攻冀州？韩馥乃一庸才，若遇瓒相攻，必然骇惧，公可遣一辩士，为陈祸福，不患馥不让位呢！”

孙既两得胜仗，遣人报知袁术，且术运粮济师。术误听谗言，唯恐得洛，不能再制，遂勒粮不发。得去使归报，即乘夜驰白袁术，用杖画地：“与董卓，本无怨隙，所以前来，不顾生死，一是为国家讨贼，二是为将军报仇！今大勋垂捷，将军乃听人谗构，不发军粮，无怪吴起抱恨西河，乐毅转投赵国呢！”术面有惭，不得已拨粮给。还屯人聚。可巧卓遣将军李傕，来求和亲。然大怒：“卓逆天无，覆王室，若不夷他三族，悬首示众，我虽死不能瞑目，尚向我和亲么？”说罢，传令将傕撵。何不将他枭首？也可预除一贼。傕回洛复命，卓尚张皇威武，镇定人心，乃遣兵往城。适值民间结社祀神，男女毕集，兵士突然闯，尽杀男，枭首系住车辕，并将妇女全数掠归，歌呼城，只说是攻贼大获；卓令将首级焚去，所掠妇女分赏兵士。忽有军吏报：“孙兵大谷，距此止九十里了！”卓当然着急，顾见史刘艾在旁，便与语：“关东各军，屡次败衄，皆无能为；独孙颇能用人，与我为难，当传语诸将，小心对敌；我当亲督战，与决雌雄！”说着，即命吕布为先锋，自为元帅，城迎敌。行抵诸皇陵间，见军奋勇杀来，气势甚锐，当令布持戟战。使程普韩当等，敌住吕布，自率骑直捣中，来攻董卓。卓将李傕郭汜，慌忙拦阻，统被一人杀退。卓看骁勇异常，也为震悚，当即策回走；帅旗一动，全军皆，吕布虽然多力，不能不舍敌保卓，踉跄西奔；卓不愿洛，竟与布同走渑池。得驰洛，扫除宗庙，祠以太牢，凡董卓所掘陵寝，饬军吏一掩护，使复原状；又分兵新安渑池间，追击卓兵。卓使中郎将董越段煨等，分守要隘，自与吕布径赴安。孙闻卓西去，也不亲追，但在洛城，四面巡逻，筹备修筑；怎奈满城瓦砾，到荒凉，教从何着手，徘徊凭吊，禁不住涕唏嘘。忽见城南有一豪光，向空冲起，凝成五，不知是何作怪；因即驰将过去，凝神细视，乃是井发光，如釜中蒸气一般，袅袅不绝，井栏上面镌有“甄官井”三字；再从井中俯瞩，尚有停住，不见底，无从辨明。当饬令军士，先将井汲，然后用一辘轳，载兵井，须臾复，取得一匣，捧呈与。启匣看视，乃是一方玉玺，回圆四寸，上有五龙纽，有篆文，镌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唯旁缺一角，用金镶补。料是秦汉二朝的传国宝，不由得玩一番；但不知如何缺角，如何投井。及仔细追查，才知王莽篡位时，由孝元皇后掷给玺绶，致缺一角；至少帝为张让所，由北走小平津，仓猝间不及携玺，那掌玺的侍，只恐被人夺去，索投井中；应六十五回。后来侍被杀，无人得知，因此久沉井底，延至孙洛，方始发现。既得了传国玺，顿生异想，当即携玺还营，住了一宿，便令军士寨齐起，趋回鲁。知无限意，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