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愎谏招尤吕布殒命 推诚待士孙策(4/4)

右尚谓遣慈非计。策作：“诸君勿复言，我知义不轻然诺，行必践言，何至负我？”已而两月届期，慈果回吴，报称华鱼无他方略，但期自守。策拊掌大笑：“我亦料鱼不过如此。”

转间已是建安四年，策正拟兵西略，可巧袁术病死江亭，策扬眉吐气：“袁皇帝也病死么？”不意上数千年，有两个袁皇帝。究竟袁术如何病死，当时由策使人探明；小也正好随笔补叙。自袁术僭号称尊，骄盈益甚，后数百，皆服绮罗，餍粱，独未肯赡给穷民。故司隶冯方家眷，避扬州，有女甚，为术所羡，就令吏士取，列作嫔嫱，幸无比。后诸妇，各相妒忌，竟将冯女扼死，悬诸厕梁。术还她别怀抑郁，投缳毕志，当即恸哭一场，厚礼丧葬。嗣是悼亡益甚，酿成心疾；又因孙策不肯相助，引为忧，再加将士屡败，粮告空，不得已毁去室，走向灊山，奔依将雷薄陈兰。谁知两将已有贰心，把他拒绝，士卒又沿途离散，害得他忧惶迫切，不知所为；乃遣使至冀州，愿将帝号让与袁绍。绍谭方为青州刺史，寄书迎术。术改辕北往，徐州，偏有大军截住；探明何事，乃是刘备奉曹令，在此邀击，自知不足敌备，慌忙退还。那后军辎重，已被备军夺去，没奈何南归寿，行至江亭，距寿尚八十里。时当盛暑，粮饷皆绝，只剩麦屑三十斛，分给随从，供不敷求，自己但粝，不能咽，乞浆止渴，又无所得，不由的大呼：“袁术袁术！奈何至此？”说到此语，前作恶，哇的一声，呕许多狂血，接连不已，竟至斗余，倒毙床上。一场皇帝梦至此告终。妻等抚尸哭罢，草草棺殓，携榇奔庐江，依太守刘勋。前广陵太守徐璆，闻得术有传国玺，纠众还截，迫将玉玺缴，方准过去。术妻无法，玺付璆.一报还一报。璆始引众退去，自赴许都献玺，得拜陵太守。一代国宝，总算是仍还故主，可惜也不能久有了！为曹氏篡汉伏笔。庐江太守刘勋，本为袁术将，术家来奔，当然收纳，又招集袁术曲，得数万人，兵势颇盛，苦未足。事为孙策所闻，正好乘间西略；便召周瑜为中护军，署兵，即日起行。瑜献计：“刘勋新得术众，若与战，必费兵力；最好是劝他往取上缭；上缭豪民，各自举帅，拥粮甚多，勋必垂涎。待他往取，我借讨黄祖为名，乘虚掩，一举可得庐江了！”策闻言大喜，即遣使赍书与勋，加赠珠宝。果然勋利令智昏，攻上缭，策与瑜倍兵，行抵石城，令从兄贲辅两人，率兵八千，往屯彭泽，截勋归路；自偕瑜领兵二万人，往袭皖城。皖城为庐江治所，因勋他，守兵不多，蓦闻策兵到来，并皆骇散。策得驱城，掳住刘勋妻，就是袁术家属，亦尽作俘囚，众除溃走外，统皆投降；唯策素严军律，不许残掠，所有术勋两家妻小，均令释放，仍加抚养，余如女玉帛，概不妄取。独访得乔公二女，皆有国，因遣人礼聘，得邀乔公允许，送一对姊妹；策纳大乔，瑜纳小乔。小有诗咏二乔：

两英雄两婵娟，作合天成算有缘；

可惜郎君皆不寿，红颜自古福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