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穿地道焚死公孙瓒 害国戚勒毙董(2/4)

绍送瓒首许都，曹暗中加忌，对着绍使，说他未奉朝命，擅取幽州。绍使归报，动绍怒，即兴兵攻。监军沮授谏：“近讨公孙瓒，师历年，百姓疲敝，仓廪空虚，未可轻动。不如务农息民，养足锐气；然后屯黎，规划河南，作舟楫，缮械，分兵四，令彼不得安，我乃用逸待劳，方可得志。”从事田丰，亦与授言相同。独郭图审，希承绍意，主张兵。授又说：“授闻救诛暴，方为义兵；恃众凭，乃为骄兵。义兵无敌，骄兵必败。今曹奉天，令天，若我军往攻，名义既乖，且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练。比那公孙瓒安坐受敌，全然不同。若不察敌，驱众求胜，胜未可必，败实可忧！窃为明公不取哩。”郭图等仍然抗辩，决计南。且谮授不从主意，未便监军，绍竟为所惑，分设三督，使授与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调兵十万，选万匹，指日南行，为攻计。

正使曹仁史涣诸将，略河北，击毙张杨，遣将眭固，攻犬城。珪固北通袁绍，屯驻犬，见前回。亦自至河上，遥助军威。嗣闻绍将南来，乃还驻敖仓，与诸将会议止，诸将恐绍军势盛，难与争锋。奋然：“我知袁绍为人，志大而智小，厉而胆落，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划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草虽丰，徒为我资，何惧之有？”虽是安定众心，但袁绍之失，实尽此数语。乃使臧霸等东青州，防御袁谭，留于禁屯河上，复因官渡为南北要冲，派兵严堵，自还许都，安排粮械，准备敌绍。一面分遣辩士，招抚张绣刘表。绣与有隙，见了使，听他一番词辩，却也有些动，因此迟疑不决。

语吏关靖：“当今四方虎争，无一能坐我城，袁本初虽，亦奈何我不得呢。”绍得闻此语，便大举攻瓒，各守将接连告急，瓒并不赴援，反语左右：“我若往救一人，人人都想我救，不肯力战了。”全是呆话。守将待援不至，或降或溃，绍军驱直，竟抵城。瓒又急得没法，遣续求救黑山，待久不至，乃自领突骑，迎黑山援军，侵冀州，横断绍后，偏经关靖谏阻说是：“主将一，城必失陷，不如守待援，可却绍军。”瓒因即罢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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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袁绍亦遣使招绣。绣无所适从，特召贾诩商，诩未曾申议，便顾语绍使：“劳汝归谢袁本初，兄弟尚不相容，怎能容天国士呢？”说得绍使无言可对，匆匆别去。绣惊诧：“奈何拒绝袁氏？”诩直答：“袁本初怎能成事，将军往从，徒自取祸。”绣接说：“难便投曹么？”诩接说：“不如往从曹公！”绣皱眉：“袁曹弱，又与我有仇，怎可往从？”诩申说：“正唯如此，所以宜从。曹氏方奉承天，一宜从；袁氏方，即去从彼，必不见重，曹氏尚弱，得我必喜，二宜从；曹氏既来招将军，岂尚

已而黑山贼帅张燕，即褚燕改姓为张。使人诣瓒，报称起兵十万，来救易城，瓒当然大喜。过了旬日，仍然不至，乃复使人赍书促燕，且嘱续引兵速来，举火为号，以便应。不意瓒使城，被绍军擒去，搜得瓒书，将计就计，便分兵埋伏北郊，纵火诱瓒。瓒还由续举火，忙开北门，引军应，哪知伏兵突起，奋击瓒军，瓒慌忙奔还，众已伤亡大半，剩得残骑数百，逃回城中。绍督兵合围，暗凿地，通瓒楼，瓒重楼寂，未曾知晓。嗣由绍军在地，用燃楼，楼辄倾倒，瓒始知难免，先缢死妻姊妹，然后引火自焚，一冤魂，随了祝回禄，同往南方；将田楷战死。关靖叹：“我若不阻将军城，或得济事，今乃至此，我闻君陷人危地，必与同难，将军既死，我岂尚可独生么？”遂拍赴敌，力战而亡。史称靖本酷吏，谄事公孙瓒，乃得邀，但观其甘与同殉，尚有忠忱。黑山贼帅张燕，闻易城已破，当然罢兵。瓒公孙续无家可归，离朔方，旋为屠各胡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