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袁本初驰檄疗风疾 孙伯符中箭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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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所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蒙显诛，腹议者受隐戮，路以目，百官箝，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历典三司，享国极位，因睚眦，被以非罪，搒楚并兼，五毒俱至，放慝，不顾宪章。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听，改容加锡，迷夺时权，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为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尤宜恭肃，而率将校吏士，亲临发掘，破棺尸，略取金宝，至令圣朝涕，士民伤怀！攻徐州，焚庐发墓，连及梁孝王冢，知而不问。又特署发邱中郎将，摸金校尉，亦是文之笔。所过隳突，无骸不，三公之官，而行桀虏之态，殄国民，毒人鬼，加以细政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路，举手推网罗，动足蹈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嗟吁之怨，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烈无之臣，于为甚！幕府方诰外，未及整训，加绪容，冀可弥，而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岁伐鼓北征，讨公孙瓒，寇桀逆，拒围一年，因其未破，书命，托助王师，以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瓒亦枭夷，故使锋芒坐缩，厥图不果。今复屯据敖仓，阻河为固，乃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戟百万，骁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以角其前；荆州宛叶而犄其后。雷集虎步，并集虏廷，若举炎火以焫飞蓬，复沧海而沃熛炭，有何不消灭者哉？方今汉陵迟，纲弛纪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简练之臣，皆垂搨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之臣，焉能展其节，又以兵七百，围守官阙，外托宿卫，实拘执，惧其篡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未及董承父女事，想袁绍尚未闻知。今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旅助也。举以丧名，为天笑，则明哲不取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郡邑亦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首者，封五千侯，赏钱五千万！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阅罢檄文，不由的汗浃背，连风病都皆发散，一跃而起。顾问左右：“这想是袁绍传来的檄文，文笔却佳，可惜武略不足呢！”遂遣侦骑四，往探绍军动静。

绍即调齐四州人，共十余万，攻黎；特遣大将颜良，攻白城。监军沮授，预料绍不能胜，只因田丰得罪，未敢再谏，临行时取家资，分给宗族：“主骄卒惰，轻必败，扬雄有言：‘六国蚩蚩，为嬴弱姬。’今日势，却是相似，我此行恐不复返了！”至绍遣颜良攻白城，乃谏：“良虽骁勇，但促狭，不宜专任。”绍仍不听。东郡太守刘延，因白被围，向告急。已探得袁绍兵，正拟亲往拒敌，一闻刘延告急，当即倍趋救；关羽亦辞过二嫂，随同行。意在报。将至白，军师荀攸白：“敌众我寡，宜遣偏将西延津，作为疑兵，待绍西向防堵，我乃直达白城，掩他不备，定能擒住颜良了。”依计而行，果闻绍中计西往，当即颜良，压营立阵。良不意

绍因幼患病，不愿援备，及备奔至青州，由刺史袁谭迎。谭系绍，曾由备举为茂才，至是格外敬礼，作书报绍；绍亲至邺中，迎备冀州，便拟起兵攻许。田丰复谏：“曹既破刘备，班师回许，许都已不复空虚，未便攻，且善用兵，更难轻敌，今将军据有四州，依山带河，诚能外结英雄，修农战，然后简选锐，作为奇兵，乘虚迭，分扰河，彼救左，我击右；彼救右，我击左。我尚未劳，彼已大困，不三年，可坐灭了！”亟肆以疲之，多方以误之，确是古今良策。绍不肯依言，丰再三谏，致忤绍意，竟将丰械系狱中；特令记室陈琳，草就檄文，数罪恶，颁行远近。琳前为大将军主簿，避至冀州，由绍用为记室，本来是一支大手笔，所以传檄至许，能令风忽痊，叹为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