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焚乌巢曹操屡施谋 奔荆州刘备再避(2/4)

绍悉众聚官渡，与公决胜负，公以至弱当至，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是天之大机也。且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辅以大顺，何向而不济，今谷虽少，未若楚汉在荥成皋间也。是时刘项不肯先退者，以为先退则势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众，划地而守之，扼其而不得，已半年矣，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不可失也，唯明公图之！

忽由徐晃将史涣，拿住绍谍一人，问明敌，得知绍遣将韩猛，至冀州运粮，即日可至，因报知徐晃。晃转白曹，荀攸在旁议：“绍将韩猛，恃勇轻敌，若使良将绕往击，定可得胜。”问何人可使？攸即举徐晃。晃亦自愿效力，便率史涣等往截韩猛。猛押粮车数千乘，将到官渡，适被徐晃截住，两厮杀，倒也是个敌手，不防史涣潜至猛后，放起一把火来，焚毁粮车，遂致猛心慌意，拍返奔。晃驱军杀上，与史涣合烧辎重，数千辆粮车，统化劫灰，乃引兵回报，得奖叙，自不必说；独韩猛剩了一双空手，回见袁绍，绍即斩猛，经众官一再劝解，才得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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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书后，决计不退，但令侦骑四探敌踪。

绍复遣兵运粮，特选大将淳于琼，带领万骑，驻扎乌巢，保护运兵来往。也算惩前毖后，可惜仍遣醉汉。琼领命自去。沮授复白：“琼屯乌巢，尚系孤军，未足恃，可另遣偏将蒋奇，作为支队，巡弋乌巢，既可防，又可援琼，庶不致误。”绍摇首不答，授怅怅趋。又由谋士许攸谏：“兵本来不多，今悉众拒我，许都必虚，若遣军袭许，幸得攻克，可奉帝讨，必成擒，就令未，亦好使首尾奔命，破也不难了！”确是妙计。绍仍然不从。攸尚有言，忽由统军审趋，报称攸家属犯法，应拘系论罪，绍遂怒目顾攸：“汝不能正家，还敢向我饶么？”说得攸且惭且愤，奋然帐，自思与有旧，径奔营。闻攸来奔，跣足迎，抚掌笑语：“远肯来，事无不济了！”远即攸表字，延攸座，殷勤问计。攸先说：“我曾劝绍轻兵袭许，首尾夹攻。”不待说毕，便惊顾：“远奈何施此毒计？”攸接：“公不必惊惶，袁绍无知，未肯听我，反将我家属收系，所以背绍来奔。”喜答：“绍不能用君，怎得不败？”攸复反诘：“公今尚有几何粮饷？”答言可支一年，攸冷笑：“这怕未必？”又言足支半年，攸拂袖遽起，向作：“公不破袁氏么？奈何相欺！攸当告辞。”忙将攸挽住，低声与语：“军中不便明言，实告远，军粮只有一月了！”攸又笑：“我料公粮垂尽了！无粮草，外无救援，危急在目前了！”皱眉：“远既不弃旧，惠然肯来，应当为我设法。”攸乃说：“绍有辎重万余，屯积乌巢，派淳于琼把守，琼嗜酒无备，公可用轻骑掩袭，焚彼积聚，不三日，绍军自，尚有不败么？”闻言大喜，优待许攸。

即选步兵五千人，密制袁军旗帜，乘夜至乌巢劫粮；留曹洪荀攸守营，使许攸同住营中；自己披甲上，带同许褚徐晃等一班猛将，及五千人，至黄昏后起行，人负薪，衔枚，打着袁军旗号，从间急走，直指乌巢。乌巢距绍营约四十里，淳于琼虽奉令把守，但恃有大营为蔽，自谓无虞。且酷嗜杯中，喝得酩酊大醉，枕卧着，四更将尽，陡闻寨外有哔剥声，方才惊醒，起视全营，已是火光四，如同白昼。慌忙召兵迎敌，兵士皆脚忙手，毫无纪律，如何敌得住曹军？曹军四面杀，捣破琼营。琼尚有三分醉意，气力不加，勉上战，兜碰见许褚，接住厮杀，约有六七回合，手

，石势激，毁坏楼橹，绍军无藏躲，多被打得破血，因骇呼为霹雳车。此即后世用炮之滥觞。嗣是绍军不敢登放箭，营少安。绍又令军士夜凿地，通营，命在营四面掘堑，环自固，绍亦计无所施。两里持至月余，军渐疲，粮又不继，各将士多有归志，累得亦踌躇莫决，自思侍中荀彧，留守都中，不如派人往询，令决退，乃使人赍书致彧。数日即得彧复书，急忙展览，书中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