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续嘉耦老夫得少妻 上遗笺壮年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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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太守，寄治沙羡；吕范领彭泽太守；吕蒙领寻令；召鲁肃等还吴。曹得江陵败报，不胜惭恨，适因九江人蒋，雅擅才，谓与瑜为故，可以招降，即令前往。布衣葛巾，至江陵投刺见瑜，瑜厅迎，笑呼字：“翼远来良苦，但莫非为曹氏作说客么？”一语破。只好设词：“与足，相别有年，遥闻芳烈，特来叙阔，并观盛仪，奈何疑我为说客呢？”瑜又笑：“我虽未及夔旷，夔，舜臣；师旷，晋国人。闻弦赏音，已知雅曲了。”原来瑜少音律，乐有阙误，瑜一闻即知，既知必顾，与瑜有旧，当然识瑜有顾曲癖，故瑜即说此解嘲。既而留共饮，引观仓库军资，及服饰玩，更向笑语：“丈夫世，既得人主知遇，名为君臣，实同骨，言行计从，祸福与共，就是苏张更生，郦贾复，亦无从容喙，足幸不为说客，否则岂能移人，恐反致绝了。”这一席话言，得有难宣，因即告别。罗氏《演义》载此事于赤战前，证诸周瑜本传，应在战后。返报曹，称瑜雅量致，非言辞所得招徕，亦无法，只得休养疮痍，徐图报怨，江东得以无事。孙权闻鲁肃还吴，与诸将城迎肃，及肃既相见，向权拜，权亦答礼，因与语：“敬劳苦，孤今日城迎卿，卿以为显扬否？”肃直答：“尚未！尚未！”大众俱为愕然，肃举鞭徐说：“愿将军威德，旁讫四海，总括九州，得成帝业，再用安车蒲，迎肃辅，肃始觉显扬了。”权抚掌大笑，偕肃城，宴竟日。肃言赤大捷，也亏刘氏相助，所以成功，此后应当始终并力，方可拒曹，权也以为然。会值刘琦病殁，权乃使备领荆州牧，且使周瑜分南岸地，属备辖；备乃得移屯油，改名公安。权有妹年已逾笄，尚未字人，闻备连丧妻妾，因拟将妹嫁备，作为继室。备亦有意联吴，乐从婚议，待至两造说妥，应由备至东吴亲迎，诸葛亮语备：“将军此行，忧喜参半；亮不怕孙权，但怕周瑜，瑜非真心愿和，还是鲁肃从中调停，才议和亲，将军如必赴吴，往返皆须从速，且宜择人护卫，方保无虞？”遂将赵云调回，随备同行。备既至江东，由权迎，两人初次会面，自有一特别酬酢，无容细叙。但彼此统是汉末英雄，谈到投机时候，也觉心心相照，洽逾恒。惺惺惜惺惺。权代择吉期，留备在东吴成婚，备亦只好应允。转瞬间便已届吉，就把客馆中铺设停当，准备行礼。等到万灯齐灿，双炬联辉，便有一班乐府仙仗，引鸾舆，恭请新人登堂，与备拜。百余侍婢，簇拥了一位珠围翠绕的佳人，步上红毯，立在右侧；备亦整肃衣冠，至左首参拜天地，大礼告成，同房。堂上客犹未散，免不得由备复，与为周旋，大约酒阑席散，已是斗转月横的时候，备送客馆，返房中，新夫人当然未寝，唯两旁刀枪森竖，杀气腾腾，侍婢等俱佩剑侍立，仿佛娘军征气象。原是一座好战场。吓得备大惊失，忙问何因。侍婢答：“郡主少好武事，随不离兵，故有此布置。”备又说：“今夕不妨暂去。”侍婢转告孙夫人，孙夫人微哂：“厮杀半生，尚畏兵么？”此夜武事，却是有别。乃命侍婢撤去刀枪，并脱佩剑，自己也卸了华服，改作浅妆；灯光映，四目相窥，一个是英气未衰，丰神奕奕，一个是雌威已敛，态度痈痈，是过来人合解温存，为奇女不加羞涩。写孙夫人，自得分。等到三敲更鼓，四屏鬟，两人便携手帏，谐成燕好，台巫峡，乐趣可知。接连住了月余，备虽温柔乡，却也记起荆州来了，一日过见孙权，说起荆州故吏，多半相依，所得分土，还恐未足容众，加承厚惠，乞借荆州全土云云。权不及思，慨然许诺，备起座称谢，且即日辞归，经权一再挽留，尚未得返。已被江陵太守周瑜闻知，飞使上书：

刘备以枭雄之姿，有关张赵云诸将，更得诸葛为谋，必非久屈人者，愚意宜留备在吴，为筑室，多给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数人，各置一方，然后使如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