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失冀城马超奔难 逼许宫伏后罹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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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法正得掌重任，外统都畿，参帷幄，无德不酬，无怨不报，常擅杀仇人数名。或请诸葛亮转达刘备，预加抑制，亮独驳说：“主公在公安时，北畏曹，东惮孙权，复为孙夫人所制，日夜不安，幸得法孝直为羽翼，导引西翔，今主公已得飞，难孝直独应降么？”但中虽有此论，心也不无微嫌，遂改订治蜀条例，概从严峻。法正语亮：“昔祖关，约法三章，公初至益州，亦应缓刑弛禁，借民望，奈何反从严峻呢？”正要你知法守正！亮正：“君但知一不知二，秦尚苛法，祖不得不从宽；今刘璋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无法已久，我今以法率民，法行然后知恩，以爵限吏，爵加然后知荣，恩荣并济，上有节，方可挽回宿弊，否则恐复蹈故辙了。”法正也为佩服，渐自敛戢，不敢犯禁。吏民亦各守法规，比那前时的上疲玩，已好得许多，这就叫作国用重典呢。且说曹攻吴不克，撤兵还邺，休息了一两年，但时常示意左右，表扬功德；有诏令剑履上殿，朝不趋，赞拜不名。既而史董昭，复谓宜爵国公，加九锡礼。侍中荀彧，独向昭驳说：“曹公本仗义兴师，匡朝宁国，岂徒为安富尊荣起见？君当人以德，不宜谄谀若此。”昭怀惭而退；偏被曹闻知，暗生忿恨。会值彧有小恙，乞假数日，竟借馈为名，使人持送一盒；及彧揭视，乃系一个空，并没有甚么珍馐，遂叹数声，服毒自尽。死得迟了。彧恽讣告曹，佯为举哀，予谥曰敬，令恽袭爵为侯。越年建安十八年。由御史大夫郗虑，赍奉册书，命为魏公，兼加九锡。策文有云：

；超乃南走汉中，投依张鲁。鲁令超为都讲祭酒，且因超妻被戕，把女嫁为继室。或谓超不知亲，怎能人？鲁乃罢议。超从鲁乞师，往围祁山。姜叙等又向夏侯渊告急，渊使偏将张郃，率五千军先行，自督万人继，击走超军；复移兵离，大破韩遂残众，然后还师。超败回汉中，鲁以为超无能为，礼貌寖衰。鲁将杨伯等，更害超，超当然愤悒。适刘璋失去雒城，急不暇择，反使人向鲁求救。鲁与璋本系世仇，怎肯赴急？偏超乘此图功，愿去取蜀。鲁乐得遣超一行，助刘璋，图刘璋。超有将二人，一系从弟岱，一系南安人庞德，并皆勇敢。德适遇疾，不能从军，留居汉中养疴。超只偕岱西，由鲁拨兵数千，给令同行。到了武都，正值李恢奉刘备命，前来招降。恢本来善辩，再加超乞得此差，原为避祸起见，一经恢巧言说合，自然语语投机，当随恢同，直指成都。刘备已自雒城发，先至成都城，既得超来降消息，便欣然说：“我定可得益州了！”乃潜分兵数千，使会超军，嘱令屯驻城北，刘璋。璋还超来援，登城俯问，哪知超扬鞭仰指，声声，叫璋降刘豫州，吓得璋面如土，几乎跌倒。经左右扶璋城，璋叹：“不听忠言，悔无及了！”庸主往往如此。会由刘备遣从事简雍，劝璋降。璋城中尚有兵士三万人，谷帛足支一年，吏民多死战。璋涕：“我父在州二十余年，并无恩德，加及百姓，百姓为璋攻战数年，已害得膏血涂野，璋何忍再令死斗，使无孑遗？不如降为民罢了。”说得群都为泪，璋无可奈何，只得与简雍并舆城，径诣备营。备开门迎璋，面加抚，复偕璋城安民，所有璋私储财，一并检还，令佩振威将军印绶，徙居公安。一面大开筵宴，遍飨士卒，取库中金银，分赏将吏，多寡有差。备自领益州牧，诸葛亮为军师将军，黄忠为讨虏将军，魏延为牙门将军，糜竺为安汉将军，简雍为昭德将军，孙乾为秉忠将军，伊籍为左将军从事中郎，超为平西将军，法正为蜀郡太守，兼扬武将军；旧益州太守董和，得掌军中郎将，并署左将军府事，旧广汉黄权得为偏将军；尚有严颜吴懿费观李严秦宓许靖费诗孟达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