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济父恶曹丕篡位 接宗祧蜀汉开基(2/4)

也不复疑。但一经合，往往看见男女冤魂，环立床侧。想是伏后董妃等现。因疑及洛故，未便寄住，特使大匠苏越，另造建始殿，以便移居。越素知濯龙祠旁有一极大梨树，十余丈，可建栋梁，当即禀明曹，督工采伐，才砍数斧，树中忽漂血来，众工不敢再斫，越亦大为诧异，匆匆返报。尚未信，力疾乘车，自去看验，剑试斫，树血飞溅上，淋漓满，打了好几个寒噤，慌忙返车，易衣奄卧，从此不能再起。到了病笃，方密嘱近臣，谓安葬以后，须置七十二疑冢，免人发掘；又遗命后姬妾，分取名香，此后须勤习女工，卖履自给。说到此，已是蹇涩，不能再言，少顷即逝，年终六十有六。从前方士左慈，自言为庐江人，尝见曹，列坐末席，与客共饮，席间珍馐俱备，唯少松江鲈鱼，慈独索铜盘，使贮清，自用短竿钓取，连得数尾。又谓恨乏蜀姜，慈向西举手一挥，姜即从空落，座客无不喝采，偏满怀猜忌，目顾左右，就座上执慈，慈却避中，倏忽不见。更觉惊忙，派兵侦缉，明明见慈在市上，追将过去，慈向人丛中一混，市人统变慈状，不辨真假，及仔细审视，真左慈已经走远，扬自去。嗣复在城山，得见左慈，兵役又急忙追逐，慈走群羊，由兵役牵住群羊，归自讯，知不可得，令就群羊中宣告：“我本无意杀君，聊试君术，幸勿隐！”还想骗他。言甫毕，空中忽现一左慈，拍手大笑：“土鼠随金虎，雄一旦休！”命左右慈，慈又不见，此后遂不知所往。死时正当年寅月，适如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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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留守邺中，接到丧讣，即嗣位，侍臣谓须俟诏命，方可嗣立，尚书陈矫大声：“王薨于外，在侧，倘或生变，岂非摇动社稷么？”遂传王后卞氏慈命：立丕为魏王，嘱及分香卖履，而于继统大事，反不提及，实是乖刁。尊卞氏为王太后，然后报答献帝。先立后奏，目已无君。御史大夫华歆，本私党，立献帝诏，命丕袭封，仍为丞相魏王，领冀州牧。丕既受诏命，乃郊迎丧，奉遗榇，安葬西陵，追谥曰武。何不谥为文王？丕弟彰植熊等，俱来奔丧，彰已受封鄢陵侯，植亦受封临淄侯，与丕熊均为同母弟；熊不久即逝。此外尚有异母弟十余人，一并会葬。史传载有二十五，数早殇。彰多力，植多文，二人素为所，丕恐他夺位，蓄猜已久，甫经丧毕，便遣令就国。彰本期大用，一闻消息，便怏怏自去；植待遣乃行。丕留华歆为相国，大中大夫贾诩为太尉，大理王朗为御史大夫，侍中陈群为尚书。群请立九品法，分贤愚为九等，使州郡各置中正，官名。区别等第，借便黜陟，丕即依议施行。上品无寒门，品无贵族，弊由此起。又选主簿贾逵为豫州刺史。逵明经知兵，受眷，尝护丧还邺，主持丧务。曹彰问及先王玺绶，被逵正拒绝。丕因此德逵，授任豫州，锄抑暴，兴利除弊，为吏民所称仰。丕复布告天，令以豫州为法，封逵为关侯。丕即篡汉，特仿汉祖光武故事，率领甲士数十万，南巡谯城，遍召故乡父老，各给宴饮，谯城为曹氏故里。并设伎乐百戏，宴终宵。可巧蜀将孟达，遥奉降书，愿举上庸城属魏，丕授达为新城太守。武都氏王杨仆，挈附，丕使居汉郡。一面亲笔令，自陈威德，于是谐媚臣，或报称黄龙现，或报称凤凰来仪。丕即授意左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令与华歆贾诩陈群王朗等，先许都，胁令献帝禅位。献帝以为曹已死，可望亲政，因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与民更始。哪知一班新朝走狗，竟来令让国，要他拜献江山，献帝大吃一惊，不禁泪。李伏即抗声奏请：“孔玉版中，已有预言，谓定天，魏公桓。今魏王表字，适合谶文，丕字桓。所以祯祥毕集，嘉应显然，陛即宜应天顺人，仿行圣朝禅让故事。”说到此语，许芝也接说：“臣职司天象，默察星纪，魏当代汉，就是证诸图谶，语却尽符。《秋·汉合孳》云：‘汉以魏，魏以征。’《秋·佐助期》云：‘汉以许昌失天。’故白令李云上书，曾言许昌气见诸当涂，当涂便是魏阙，魏当代汉，自许昌始。《易运期》又云：‘鬼在山，禾女连，王天。’鬼女禾三字，拼成魏字，天数如此，陛亦怎可违天？”佐证，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