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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坐这里？就因为这个？”我指着树问他。

“三百个小时到今天就满了，你嘛还留在这里苦？”我问他。

“接受这件案人说不完这些不算接完成，我至少比他有职业素质。”他回答的一本正经，然后又要我把吃的东西放在一个离他很远的桌上。那个位靠窗，旁边角落里摆着一棵很难堪的塑胶圣诞树。

四月份，天气重又和起来，明媚晴朗的日越来越多。Caresse变得比较懂事了，但同时也添了新的麻烦。十个月大的小孩开始形成自己的生活习惯，在哪里吃饭，哪里睡觉，盖什么样的被，听什么故事，由谁陪着，固执到不可理喻。在一般家里，这些一定都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但是对于每隔几天就要换一个“家”的Caresse来说，连这一也不容易得到。

“不是，”他跑过来指着电脑显示上的名牌对我说，“这个家伙很讨厌，就是他跟我接，临走留些纪念。”说完耸着肩膀笑起来。我看着他无语了。

每次当她熟悉了一个地方，又要换另一个地方过夜了。她开始发类似“妈妈”的声音，却搞不明白，为什么答应她的人有时一样，有时不一样？所以，每换一次地方，天晚上她总免不了大哭一场。

87) 周岁

两个人坐在那个桌边上吃东西，吃完之后照他的意思，没桌。开始工作，他叫我坐在他对面，毫不客气的把手上资料分了一半给我。八钟，周围突然变安静了，似乎少了习惯当背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是空调停了。室的温度又维持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开始越来越。我们先是穿上外，后来不得不系上围巾。我来的时候了黑薄绒质地的运动帽，Nick说他发短，一定要我让给他。我不肯，他伸手就抢过去上。那帽他起来显得脑袋圆圆的，倒不难看。那天他穿的是件黑羽绒外，又厚又的样，不知于什么样的心，我从他对面的位上站起来，走过去，俯从背后抱住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