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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电话那笑了一，说他理解。

“我正好在附近，本来想过去看看她的。”我回答，其实一都不近，而且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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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习惯，先来聊一孩。不过，跟老习惯不同的是，他告诉我他一会儿还要门，问我：“一起喝东西好不好？”我答应了。

Whatever，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今晚你不要来了。”

晚上回到家里，又是我一个人了。前一天推来转去的那个纸信封放在客厅茶几上，上面没有贴新的留言。在门换鞋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碰都没碰一。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站在厨房的案台那里又看到它，突然想“脆签了算了”，找了一圈没找到笔，赶着门，于是又算了。

脏，街显得抑郁。也正是那个钟，Lyle打电话过来，打了招呼，聊了聊天气，又说了些关于Caresse的事。我在他似乎要切正题之前打断他，虽然我也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正题”，又或者是什么样的“正题”。

在那之后，我们时不时地通一次电话，问一句“Caresse今天说什么了？”这是那段时间打电话必讲的话，就好像说“你好”一样。因为小孩正在学说话，也因为我们都需要掩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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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有来由的，我们又开始约会了。单纯的约会，就像刚刚认识的男女朋友一样。有的时候他来接我，有时我自己到约好的地方去。午两钟的咖啡，九钟的晚餐，或者夜的cocktail，然后他送我回家。牵手、亲吻，海阔天空的聊天。我们常常聊起Caresse，刚刚还在调，一秒钟就可能在说那个小丫今天又了什么淘气的事。奇怪的是，一都不扫兴，这样的对话似乎把普通的男女之事变成一些别的东西，即不是单纯的罗曼史，又不太家。似乎，世界如此之大，几十亿男男女女，而我跟他，仅仅因为一个粉红脸儿的小女孩儿，有了挥斩不断的联系。

圣诞节假期前的一个晚上，既不是节日也不是周末，班之后，我跟一帮同事去吃泰国菜，散的很早，还不到九钟。在节日气氛和难得的兴奋心的驱使，我站在2nd Avenue和东第六街的路给他打了个电话。拨号码之前犹豫了一，不知是打手机呢还是打家里的电话，最后还是打了座机。没什么原因，或者说原因很复杂，因为我明知那个钟，他很可能不在家的。但结果跟我明知的不一样，就是他接的电话，听到我的声音，第一句话就说：“Caresse刚刚睡着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有多余的解释：“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晚上我还要写东西。还有我们两个作息习惯不一样，我十一钟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