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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林薇不禁觉得奇怪，吃官司的人大多会觉得自己是被冤枉了，就算真的
错了事，也会有许多的不得已，更何况是胡凯这样的
况。那个时候，胡凯
狱的消息是陈效告诉她的，她一直以为胡凯之所以认罪，是赖至成的安排，威
或者利诱，只为了让何齐摆脱麻烦。所以，在她的想象当中，胡凯应该怨气冲天才对，也正因为怨，才两次拒绝见她，现在看起来，却是完全想错了。
“林薇你好，”胡凯这样开场，“谢谢你给我寄书和磁带，应该早一
跟你说，我的
已经通过了。这些年，我把市面上能参加的考试都考了一遍，有的过了，有的没过。过了的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没有关系，就是个消遣罢了，没指望将来能派上什么用场。算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在这里八年六个月零两天，还剩
不到六年半。去年就说我表现好，可以减两年刑期。换了是别人大概都想早
去，我反倒希望不能减，在这里把四十岁生日过了。你大概会问为什么，我不想把理由说的太尚，什么忏悔、赎罪之类，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没办法适应外面的生活，而且，我觉得关我十五年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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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满腹疑问，站在原地一地看去。胡凯的字如其人，算得端正，却又有些造作，几乎没有分段，遣词造句就像他从前讲话，一件事很自然地牵扯另一件，十分健谈。读信如见其人，一时间，林薇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往昔——
“我记得那一年是二十七岁吧，”胡凯继续写去，“已经升上了经理位
，十分得意，穿的
的，什么都要最好，吃的玩的只求上档次，预支公司备用金七十万，三张信用卡欠二十五万，每月的薪
外加销售提成，也只够最低还款
分，一边还，一边消费，欠费的余额加起来总是在一百万上，只会多来，永远不会见少。但那个时候，真是一都不着急，心里总是想，这钱算什么，再过个一年半载，收上一个台阶，随时都可以还清。活儿
的得心应手，也是真心喜
，没什么枯燥的案
工作，只要成天到
social就行了。Social?很久没有这样夹着英文讲话，倒有不习惯。那年三月五号，我记得很清楚，一是因为学雷锋，二是因为自以为
了好运，跟着老板去吃饭，认识了香港来的层。你现在在华善堂任职，那个人相信你也认识，就是赖至成。”
又觉得自己早就有了这样的预
——胡凯是真的有话要跟她说的，而且十分要
。只是为什么是现在呢？几年前，她就去监狱探视，两次，他都没来见她，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开？前不久，何齐刚刚去过上海，
☆、75.第十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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