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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大概有些看不去，试图安她：“林，你别太难过，他只是不想连累你……”

“是他这样说？”林薇掉泪，看着丁丁。

她了别，逃也似的走了。

于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庄伯宁。庄律师到底不比丁丁生，她在香港盘亘几天，都没能见到一面。反倒是有一个人，她没想到会遇见，却意外碰上了。那个人便是赖志成，还是在公司，她正与旧同事讲话，赖Sir从外面来，跟她打招呼说：“很久没看到你，小薇。”

“一定一定。”赖笑着。

“吵架了？”赖志成又笑，仿佛认定了不是什么大事。

饭吃到一半，她又要了一瓶酒，很久不喝，酒量也不及从前，几杯就已微醉。她借着酒劲一遍遍地问丁丁：“那你说我以后怎么办？他到底要躲我到几时？……”她觉得自己是在假装，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中多少有真实的成分。她以为只是因为忍了太久，所以才会有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离开公司的一路上，心得飞快，自己也知鲁莽了，贸贸然跑回这里，没找到陈效，却意外碰上了赖志成。又或者本不是什么意外，她在公司几次，周围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睛盯在那里。想到这里，她连忙仔细回忆所有讲过的话、过的事，除了在丁丁面前，总算没有什么破绽。至于方才那番话，赖志成买不买账，就只有天知了。

“不提了，”林薇叹气，“这么多年，你是看着我们的，这次是真的完了，过了房给我，别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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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手机震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惊魂未定的接听，说话人是庄伯宁。

林薇赶侧过去掉泪，了鼻，说：“今天实在不像样，次吧，次请赖Sir赏脸跟我吃饭。”

林薇这样想。

丁丁反应过来，赶说：“我只是瞎猜啊，我看到他跟庄律师……我什么都不知……”

她说不去，也不知再说什么，就脆开始哭。有人从旁边经过，必定朝他们这里看过来。两个人都是这里的熟面孔，怎么能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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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效呢？跟你一起回来了？”他站定，好像要跟她倾谈。

他还是老样，就好像从没年轻过，也一都没变老，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衣西，脸上带着笑，瞳仁却又是另一表了，林薇从前或许还视而不见，此时看得那样清楚，直觉得胆寒。她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也对他笑，说：“赖Sir，好久不见。”

林薇变了脸，拉他到一边，顿了顿才说：“我是回来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