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冉家？哪个冉——啊，我想起来了，就您那个面都没怎么见过的便宜未婚夫家里吧？”

“过来过来，”白思思把人招过来，“快跟说，你们团里怎么全都一副世界末日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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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林青鸦反应，白思思满意地转回去：“所以啊角儿，今天就算芳景的人唱砸了，您也千万别替他们撑腰——那疯估计血都是冷的，半接没有最好！”

简听涛张言。

“……”

或许是为了迎“贵客”，剧团今天开了正门，林青鸦和白思思也是从剧场正门来的。

“？”

纵是林青鸦这样的，听完也不禁皱眉了。

林青鸦又望了一戏台后，才提步往里走去。

林青鸦没应，只好像轻叹了声，视线转回窗外去。

“那还有什么？”

白思思嬉笑完，正经了：“不过角儿，您今天真没必要去，说好的团时间本来就是在正月十五后。”

白思思睛骤亮：“安生！”

听白思思这么笃定，林青鸦意外地回眸。

白思思愣住，惊回：“角儿，您都知她呢？”

白思思趁红灯刹车的工夫，扶着方向盘转向林青鸦。

林青鸦轻一飞过去。

白思思吐了吐，嘀咕：“不好意思，不该跟您比。”

白思思耐不住，又追问一遍。

白思思打量过台上，“起的角是杜丽娘啊，”听过两句，她撇了嘴，“她的这《游园》比起角儿您，无论声腔段，可都差得忒远了。”

安生支支吾吾没说来，白思思急得快没了耐的时候，旁边来个声音：“还是我说吧。”

安生被吓得一激灵，受惊兔似的慌抬。

后台的气氛比她们上回来时还压抑。

白思思这没心肺的都不自觉压低了声，小心凑来林青鸦侧：“角儿，他们一个个的怎么了？”

“老师，”简听涛也先问好了林青鸦，“我们团里今天刚得到消息——年前有人讨好唐亦，给他办了私人戏曲专场，专程请到了虞瑶助演。”

安生回，如获大赦：“大师兄。”

“就原本芳景昆剧团背后的那家公司，截止日期当天晚上差最后一笔银行放贷就能还清欠债、免于并购——可是隔了个周末，人家银行不上班。为能那宽限两天时间，老板带着一家老小，都去公司给那个唐亦跪了！”

“我知啊，你们不是也早知了嘛？”

一声清清淡淡，像风里夹着雪粒的凉。

“不差几日。”

林青鸦撩起，茶瞳里惊怔来。她沉心昆曲，自然不知商场上的残酷。

。”

林青鸦神动了动，像湖皱，但她最终没说什么，“嗯。”

白思思：“岂止？那疯都没眨一，该开会开会，该办公办公，愣是放那一家老小跪了半个钟、自己走的！”

“……”

“我估计，没用。”

白思思惊了一，没注意林青鸦抬眸的微愕，她震惊追问：“虞瑶不是现代舞的吗？她前两年上那个舞蹈综艺红得啊，我还追过那综艺呢。”

戏台依旧寥寥。剧团里唯一的闺门旦着戏衣面，正在台上彩唱。

“她是京剧青衣。”

“那个唐亦除了疯，还是了名的心狠残酷呢，整个一血扒的无良资本家。”

安生苦着脸：“就是，成汤集团的那位唐先生快过来了。”

“怎么不差，”白思思嘀咕，“芳景昆剧团要是把今天的戏唱垮了，您去也救不回它。”

“还不止……”

安生挪过来，先乖乖给林青鸦了礼：“老师。”

林青鸦轻声自语：“成汤集团……冉家从商，不知搭不搭得上线。”

简听涛接话：“对，听人说她还拜过一位昆曲大师学过几年昆曲，后来不知怎么转行了现代舞，虞瑶自己也没提过。”

此时听得心惊，她都忍不住轻声问：“他拒绝了？”

正巧一个孩蔫耷脑地从她们面前过。

“虞瑶？？”

林青鸦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