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有呼吸(2/2)

正常来说，他们俩之间，他，崇令，才是那个实实在在的弱者。

得了回答，崇令也没再追问，站直，“我先走了。”

没被盖住的缺太小，商瀛也凑过来看，两个脑袋靠得很近，崇令前一秒还在琢磨这枯井，后一秒突然侧目发问：“你为什么会有呼？”

碑文雕琢刻，被风雨光尘洗礼也没能黯淡去，本该是最简朴最无人问津的一块石碑，现在却更引崇令的目光。

崇令：“......”

“五百五？”崇令来的时候闻到漫天的烧纸味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但少听说罚款还有个零的。

只不过觉得既然跟人走在一起了，跟对方保持一致比较合适。

小小寺庙香火不断，崇令在外看不异样，顺着人群往里走。

崇令一时不知该嘲笑他还是该心疼他。

谭晟闻言站起，傻笑说：“还好周队来了，给我解了围。”

崇令笑了笑，看向谭晟，“师哥这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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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隔大学里的事，崇令也皱了皱眉，“也有学生委托我们过，看来真有什么了。”

崇令没跟他说自己晚上还要来的打算，省得他没事又来凑闹。

“白天都是人，有鬼也不会来。”

“五十块纸钱，五百的罚款，我这回可是给鬼大哥血本了。”谭晟条理清晰。

特调局和别的警局破封建除糟粕的态度不一样，对鬼神怪力这事不仅信，还以此为工作心来对待，平时清闲，能用科学推理的案件都不到他们调查，最多也是走个过场罢了。

碑上只有姓，没有提名，没有书上功绩，却又期芳百世。

寺院还是昨晚的那个寺院，只是因为来的时间不同，昨天门时的那阵风就像没有存在似的，遮天的绿荫在，细碎的光透过树叶的隙落在青石砖地面上，除了香火鼎盛的香炉，院落左侧的功德碑前有不少人驻足。

怎样的人死后才能让他人纠结到这个地步呢？

可他一直忘记了一件事：他的法不能收服商瀛。

周炜面正了些，“我们局局得了信，说隔大学好像有什么异样，今天我就便装过来先看看。”

商瀛惊讶：“这就走了？”

周炜俊朗的脸此时带了笑意，跟崇令解释：“谭晟也不知避着儿，就在这商业区烧得灰絮满天飞，城那群人信奉科学，最厌恶别人搞封建那一，没把他抓起来也算他走运。”

小到大在别人面前都是者的定位，所以心理不受控制就会偏向会示弱者。

周炜是特殊事件调查局侦查队队，前些年机缘巧合在事故现场遇到崇令，知崇令是淼城崇家人后，就找他互相留了个微信。

听说周炜也帮了忙，崇令向他谢，周炜摆摆手，“正好城那队的儿我认识，就随便说了两句，没帮到什么忙，谢的话你也不要说了，显得我俩多生分。”

崇令从那掌大的地方往看，面一片漆黑，没有其他井里波光粼粼的光影。

崇令盯着那块石碑半晌，才挪开目光，朝别的地方走去。

因着两人认识，崇令这两年也靠着这个熟人在国家官方这层面上得到很多便利，时间久了也就越来越熟悉了。

当然，商瀛不仅不会提醒他，还在一直刻意卖惨，以至于崇令把商瀛和三脚猫功夫的谭晟画上了等号，对这个监工的排斥也一次少于一次。

谭晟委屈仰看向两人，“我给鬼大哥烧纸，了五百五资助他在间买房。”

商瀛和他对视几秒，“其实也可以不呼...”

崇令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客气，调了话题，“周队今天来这边是任务？”

从寺庙离开，崇令刚到茶店门，就见着茶店被人围了起来，他嗅了嗅空气里的味，停在原地。

让人瞻仰，受不得祭拜。

昨天来时天已黑，许多事都看不太清晰，现在天光大亮，崇令这才注意到大门右侧的角落有井，井盖半掩，一掌宽的，香客哪怕不小心失足，也不至于落井中。

几分钟过后，围着的人四散开，崇令这才抬起脚慢慢走近，谭晟正苦着脸蹲在一个瓷盆边灭火，他边站着一个形大的男人。

那人回过，“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周队。”

崇令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停步在最边缘的一块石碑前，不像前几块碑上密密麻麻的生平功绩，这块碑面上只稀疏写了一行：淼城魏氏无名，弘善扬德，刻碑铭记，百世芳。

原来鬼还可以这么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