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抱起。

别漾将力量集于双手，努力合他的度，却发现，栗则凛明明承受着伤者绝大分的重量，依旧在车时迁就着她，为她节省力。

别漾意识瞥向栗则凛手臂，黑衬衫隆起的贲张肱二肌和清晰的肱桡肌，弥漫烈荷尔蒙的气息。她视线上移，落在他脸上。

栗则凛没心思想其它，以为她是询问一步怎么，他单膝地把伤者的轻放到地上：“放平，松手。你后的工袋里有急救包，麻烦帮我拿来。谢谢。”言语间，他拉开伤者夹克拉链。

别漾留意到工袋上明亮的五角星元素的logo，问：“你不是消防员？”先前看到工袋上印有应急救援字样，她第一反应是，他是应急理局救援队的消防员。

栗则凛也不抬地说：“星火救援队，栗则凛。”

别漾没听说过，猜测大概是民间组织。至于栗则凛，他是姓‘厉’还是‘栗’，又或者是李，周围略吵，她没听太清。见不上手，她问：“车上还有人吗？”刚刚栗则凛挡着，她没注意副驾上是不是有人，言语间就要去确认。

手腕却被拽住。

一秒，栗则凛站起来，他的手自她后伸过来，遮住她视线。

别漾前一暗，观世界只剩后清冽的男人气息，和他微沉的呼声。

那句压低了声线，隐约带丝命令吻的“闭”在耳边回响，盖住了四周嘈杂的声音。

片刻的沉寂。

栗则凛带她转背对大货车，指着对面堵成龙的车，说：“一时还走不了，去帮忙疏散通？”

别漾明白了他阻止自己看的用意，她嗓发，没发声音。

栗则凛安般在她肩胛轻了：“别让人靠近现场，漏的可能有毒。”末了又嘱咐：“自己注意安全。”

别漾了疾步走开，去指挥那辆卡在清向南城方向唯一可通行车上的小货车，倒车停到旁边的应急带上，给后面宽度不超标的车辆让路。期间，她禁不住好奇回，看见大货车副驾位置上盖了件黑衬衣。

隔着一段距离，其实看不清衬衣上的标识，别漾依旧确定是先前穿在栗则凛上那件。她意识用睛寻找他的影，却被先期到场的速巡警阻挡了视线。

南城消防大队相继赶到，抢险救援消防车，重型罐消防车，120急救车，牵引车和吊车等依次到达。事故现场加了警戒，速公路被双向封锁，别漾作为无关人员被要求撤离。

见她作无人机返航，巡警问：“你是记者？”

不等别漾否认，后一不算陌生的男声抢答：“她是我的人。”

这话就容易引起歧义了，尤其用在一对年轻男女上，隐隐透暧昧。

别漾觉得被冒犯了，抿平角。

巡警朝小跑而来的栗则凛称呼了句：“栗队。”随后向别漾敬了个礼，说：“辛苦了。”显然是把她视为星火救援队的志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