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更】(2/2)

琮便就着她的姿势以指骨抬着她的尖，垂首轻轻浅浅地吻去。

“或者……我们就在乌黎山上，我给夫君生个孩……哎，其实有些适应不了这里的雨季，就不能把咱们放到北地吗？冷一些也没什么的。”

阿厘懒散地将金环穿指，抬起手悠悠摇晃绕圈。

云雨初歇，涔涔汗未，阿厘不嫌，地贴着周琮。

小妻的泪接连不断地浇在指尖，周琮无法，无奈叹息一声：“何须问，既是阿厘所愿，琮自然奉陪。”

周琮只瞧着，没有别的反应。

“你——”阿厘羞恼地要从他前爬起来，又被成结的发尾拉扯地一痛，又跌回榻上，脸贴着席，捂着疼痛的沁了泪，好不可怜。

“海洋，草原、石林……这些我都没见过呢，夫君可以每年带我去一，然后录在你的手札里！”

阿厘也不需要他有什么表现，自顾自复刻当初两人私自成婚之时的结发之礼后，便枕上他膝：“你还没回答我呢。”

周琮抿忍笑，伸手过去，囫囵挲方圆的脑袋：“为夫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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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厘了鼻，埋在他腹前，闷闷应声。

九九重，登茱萸，为何不答她？

周琮手指微张，贴着她额往后，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发，在她难免舒服地昏昏睡之时轻笑声：

“什么？真的吗？”阿厘蹙眉，疑心自己方才海沉浮，错过了他的回应。

他眉微挑，桃了一泓潋滟泉：“为夫已经力行了。”

念又起，虚弱，不敢再行放肆，周琮兀自默念心经，随手取床案屉的袖珍九连环给阿厘玩，省的她惹自己心绪浮动胡思想。

阿厘勾了一绺，与自己的缠绕成结。

阿厘心中委屈更盛：“我才不是因为疼才哭呢！”

烛泪青釉台，外天晦暗，细雨淅零打芭蕉声声慢。

他单屈膝坐着，发垂在一侧，沿着肩往，最后搭在席上，与她的不分彼此。

“厘儿不哭。”他笑俯首吻去她角的。

环环相撞，琤琤锵鸣。

阿厘没有被安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娘方才要我快些、慢些，这里、那里，琮哪有不从命的？”

她介意的明明是他故意不回答她。

他竟是对自己失了信心，连欺瞒她都不肯了吗？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阿芙蓉独特的香气随着津渡她的腔之中，阿厘呼急促起来，不知是不是药使然。

指尖挑起她烟牡丹罗絺绤，令白腻的肌肤晾在烛光之，镀了层温的辉光。

周琮心微讶，将她抱回怀里，住的脸逗她：“颦幽咽，闻声可怜，泪涟涟，琼脸咸咸。”

混着窗外芭蕉叶上噼啪响的落雨闷声，随着喁喁私语，化在山朦胧的夜里。

他环住她单薄的肩膀，得丝裙缭，莺莺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