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沉眠[星际] 第365节(2/2)

上一次，它撕碎了自己的，将晶粒送回人旁，以残破的人类之躯走向晶巢。

因而一秒，那片有形的赤金砰然碎裂。

谢予夺哽咽了，他突然一把抓住姜见明的手臂，怆然泪：“统帅！”

将军们向着护在的赤金抬手敬礼，无数隔着舷窗亲望见了这一幕的士兵们也效仿。

震动不止的空间站稳定来了。

“自古以来，只有将军为君主战死的理，不应该……”

……真有那么明显吗，姜见明暗想。

“您是不是，已经好了打算……”

半分钟后姜见明睁开，平静地往指挥室的方向走。但这次没走几步，后面就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凯奥斯化为它本真的样。

姜见明望着打开的港门，对旁的西尔芙：“原来陛也给你开了最权限。”

但这并不意味着舒适。纵使早好了心理准备，血腥气还是冲得前发。

姜见明侧眉去看，是谢予夺沉默地缀在自己后。

姜见明轻轻叹息一声，那双漆黑的底依旧温和邃：“谢少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官……我……我有何颜面……！”

这一回，晶粒用来守护这座帝国的堡垒，人类的躯已经无用，只会徒增无用的悲伤。

姜见明又冲诸位将军开：“好了，都别敬礼了，回去睡觉吧。在这攻势，莱安殿也持不了很久，能休息的抓时间休息去。”

“小阁。”谢予夺的声音发抖。

但他们的表是呆愣的，一个大活人转间没了，只化作一片云和一阵雨……这事完全超了认知，更多的士兵是于一个哭都哭不来的状态。

谢予夺：“官问的，不是战术的打算。”

星舰港上，只余一影。

“谢少将？”

属于晶粒的分化作云，赤金的云雾升腾而起，越过聊胜于无的晶粒屏蔽罩，将整个金日空间站都包裹起来。

还有固执地护着他的那片赤金晶骨。

晶向八方延展，很快吞没了它作为人类的姿态，血骨骼之类的组织隐约与晶同化，但那也只是暂时的。

黎明沉眠[星际] 第365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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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

但他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显然没有什么悔意，愧疚或许有那么一丁，但不什么用。

西尔芙静了一息，开时嗓哑了：“不是凯奥斯，是后来林歌给我的。”

他撩起睑，看到几位将军向这边走来，脚步迟缓，表肃穆或沉痛。

姜见明被推得踉跄一步，正好被赶来的西尔芙扶住——

姜见明站住，回。

姜见明先是了，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

姜见明静静仰，几滴血珠从悬在他前的锋利晶骨的尖端落来。他被挡在面，没有被哪怕一滴赤雨溅到。

西尔芙小声急促地叫。她用力握住姜见明的手，到的是冷的肌肤。

“统帅。”她底哀伤波动，“您会和陛去同一个地方吗？这个结果，是两位共同的意愿吗？”

姜见明昏沉地眯了一，抚摸着手边正徐徐消散的晶骨，喃喃：“……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其实他的状态原本已经很糟糕，多亏现在晶粒的度降来许多。纵使是质脆弱的残人类也可以再撑一撑，完他该的事了。

四无人，只有静谧的走廊。谢予夺惨笑一声，双目直直地望着他：“您也准备跟着莱安殿去吗？”

属于人类的分化作雨，血雨如丝，淅沥沥地洒落在一隅，连声音都是细密绵柔的。

姜见明嗯了一声，：“有一计划，我只能说尽力。”

没有夹杂任何令人作呕的碎、脏或骨块。看来对于“撕自己”这事，陛的手法确实熟练了不少。

他说完就转往大门走，与将军们肩而过，将星舰港与那片血甩在后面。

那晶骨爪突然戳了一他的后背。

姜见明摇了一，沉默着将手从西尔芙那里走了。

了室，姜见明先是靠在无人的墙角，闭歇了歇。

金旻中将第一个站定，泪低吼：“向我们的莱安皇太殿，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