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热带鱼 第12节(2/3)

来吧。”

她的心从半山腰降到低谷。

罗佳峪的态度不掺杂任何敌意，可他的确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他一声不吭地完成手的事，回对她笑了一，说：“那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颜涩还是没有急着走。她把手背到后，笑容灿烂，从背后靠近他肩膀，挑选了一个适宜观察他表的位置，问：“罗佳峪，你不讨厌我的，对吧？”

从望穿到逐渐僵的颜涩。

颜涩找了个话题：“你今天也去上班了？”

餐盘在洗碗机架中间动的响声。

什么意思？

颜涩吞咽唾沫，仿佛刮开结果未知的彩票，近乎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抬起脸。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期待抑或害怕，大概两都有。

演很成功。

他讨厌她吗？

姑姑来了一，把自己的餐也给罗佳峪，然后转去了。

她意识闭上，可是没有摸脸颊，也没有抚发。她觉到书包背带的移动。颜涩睁开，罗佳峪正弯着腰，从她肩上把书包卸来。

“是不是累了？回去休息一，我帮你拿包。”他的声音在响起。

他伸手。

姑姑开车来接颜涩，她兴兴冲上去，刚打开车门，就看到坐在后座另一边的罗佳峪。一瞬间，颜涩突然又变成了人偶，不知手怎么放，不知睛往哪看，背得笔直。

她看到他的表。

“对呀，”她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的，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颜涩尽可能乐观地说，“我想跟你个歉。我一忘了，你不能去太吵的地方，还问你去不去校庆，对不起哦。阁楼……我也是闹着玩的，以后不会去吵你了。”

只要他简单说一个“是”字，又或者轻轻一，少女心的烦恼就能烟消云散、不复重来。颜涩期待地望着他，等候那把解开枷锁的钥匙从天而降。

“是啊，你明天要上学了吧？”他在冲洗餐。

枯苗望雨，却只有泛黄，枯萎到枯死。

他好像真的讨厌她……

别人的夸赞和喜会助她的信心，然而，这还是她一次这样仔仔细细地打量一个人的反应。她觉自己忽然化为《别对我说谎》里的微表大师。

罗佳峪着一张观与端正势均力敌的脸，看起来正于眷注中。他是真的在关心她，不仅如此，接过她粉的复古真书包，他还笑着说：“我看了你们学校官网上传的节目视频，你唱得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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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峪向她笑了一，回继续放餐：“谢谢你。”

哗啦哗啦砸落槽底的动静。

为了受人喜，颜涩付了许多努力。一大清早就起床卷发，大晚上了还要复习功课，与检查仪容仪表的校斗智斗勇，不顾被批自恋，遇到镜就停来检查一番。

他不回答。

颜涩瞪着他的背影。

她觉自己的嘴角和

什么意思？

罗佳峪心无旁骛家务的神。

“谢谢。”她很领，却不着急走。

他竟然不回答。

颜涩沉浸在这之中，回过神时就到家了。车门被人打开，在外面投来关心目光的不是别人，罗佳峪说：“不舒服吗？”

罗佳峪一直和姑姑聊着天，除一开始的问候外没有其他话。颜涩也过一次嘴，但姑姑没觉察，直接带过去了，罗佳峪也没有反应。颜涩忐忑得有些许缺氧。

隔天就是校庆演，排练早已结束，表演信手拈来，但彩排的时候，颜涩满脑都在想这件事。从他昨晚回房间的步速很快，到今天早晨看她时多眨了几——这些论据分明都主观到极，但她就是觉得能佐证他讨厌她。完了完了，糟了糟了，虽然她也不知什么完了什么糟了，可心里就是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