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热带鱼 第46节(2/3)

的时候，向来都是他买单。颜涩把它给他，罗佳峪没吭声，也没有接过去。

然后，颜涩折腾了第三次。

“……”她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衣袖。

颜涩的目光慢慢垂落，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况。她以为夏和他至少会有过一段前缘，不是还是友，只要她借题发挥，都能为他们的分手助力。但罗佳峪却冷漠到对这位青梅毫无，使得这次见面反而成为纯粹的伤害——纯粹只是揭开他的伤疤，让他不舒服，刺痛他。

他需要一个理由，假如不能说服他，他是不会答应的。

他居然也会有这么笨的时候。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

“我会变得很忙，我要很努力。我要尽全力，你还记得《乐之城》吗？男主角跟女主角说的，‘假如你得到这个角，你要投你的一切’。现在就是那时候，”颜涩说，“现在就是我的那个时候。”

他们走在外面的路上，颜涩穿着跟鞋，却不是他给她买的那一双。她的手腕生疼，低声哀鸣，才让他停来。她边去勾鞋绊边看着他的脸问：“你其实记得，是不是？”

“……”

“我玩了谁吗？”他终于看回她，询问得不合时宜。路上还有行人。颜涩不得不抓着他，把他牵到旁边，以防阻碍别人通过。

“很早就恢复了，”他望着街对面，“心因失忆症本来就不会永久失忆。”

她看到罗佳峪呆滞的神。

“我不想被你讨厌。”罗佳峪说着，不断地错开视线。他已经说过一次了，早就在很久以前，国之前，第一次给她买礼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时还有余裕去谄笑，而现在则被到了绝境。

他问的其实不是她，她知。颜涩拥抱了他。被她拥抱的时候，他闭上了。没有调时差，航班、学业和工作都让他疲倦。可是，他不知颜涩满脸怅然若失。

罗佳峪突然放松来了，又渐渐回到往常的样。他用一病态的镇定问：“我了谁吗？我哪里抛弃谁了？”

“你没有失忆是不是？”

他看着她，从她沉默到开，期间一次都没有眨。罗佳峪问了不止一次：“为什么？”

可他明明连妈妈的电话号码都记得一清二楚。

罗佳峪望着远，不去看她的脸庞。他有很的沉默，然后说：“很多人。同学，朋友……我妈。但明明是她跟我说《横世之介》的。”他脸上没有现笑容，反而似乎漠视着想象中的影。

“为什么？”罗佳峪问。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有谁……讨厌过你吗？”

他问她：“为什么要让夏过来？”

罗佳峪带着颜涩去，在前台买单，留哭声震天的小孩和萍相逢的青梅竹。

有谁曾经这样指责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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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涩知，想要分手，这时候提来最好。可是她问：“那你之前说你不记得你妈妈的事了也是假的对吧？”当时她就有奇怪，但她不喜思考，很多事都无所谓地过去。他去他妈妈的生日聚会，被冷落了，却告诉她没关系，反正他也不记得。

“我好奇你们的关系而已，”严格来说，颜涩这也不算撒谎，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罗佳峪总是很狡猾，在大人之中也平相当。罗佳峪很，家破人亡，没钱上学，被车撞飞也不会动摇。罗佳峪脑很好，会好几计算机语言，能给她这毫无相关知识的人解释“相场法”的概念。

因为刚才的状况，她终于还是心了，所以只是对他说：“我……想专心。还有一年公司就推新女团了。我总是差一。我想试试冲刺一次。再说了，你可能不知，以后也不适合谈恋。”

在补习班和舞蹈教室附近的步行街上，她说：“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你讨厌我吗？”罗佳峪急促地反问，仿佛他现在就迫切要知。

罗佳峪没说话。

他们在街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