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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的伤，是怎么的？”裴烨最后给他盖上了被，询问。

他话音刚落，晏江引一瞬间安静了来，睁着睛愣愣的看着裴烨。

芍药微微低着，目不斜视的走到床前将东西放，容浅陵揭开盖在小碗上面的盖，顿时一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裴烨手上抹药的动作微顿，之后将少年手臂上最后一伤痕照顾好了，他抬手给晏江引整理衣衫，说：“忍一忍好吗？待会儿卿来了，我问问他可有法缓解。”

常有人说淡漠的人不易受到伤害，可这样的格，不知使他错过了多少，造成了多少的遗憾，分明是在无知无觉间，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晏江引致的面庞瞬间皱成了一团，一秒就见他家小舅亲手端着那黑乎乎的药递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分说：“把药喝了。”

裴烨见他修眉皱成了一团，鬼使神差般，伸手抚了上去，嘴里柔声：“莫想那些了，我会理的，殿须快些好起来才是。”

裴烨恍然惊觉自己方才了什么，落在少年额间的手僵一，缓缓撤了回来。

“我怎么了？”晏江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刻的境，“你在什么？”

“伤？”晏江引想了想，中几丝惧，“那个面的人，不知用的什么鬼东西，得我上疼死了，哼——他若有一日落到本手里，我一定，唔——”激动之，一不小心牵扯了上的伤。

引觉上传来一阵轻柔温中带着微微刺痛的，接着是淡淡的冰凉，上的难受似乎消散了不少，半晌他睁开了双，迷糊间就看到个熟悉的影。

小半个时辰过去，容浅陵回来了，后跟着他的贴丫鬟芍药，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两个白瓷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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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烨正将淡绿的药膏抹到晏江引手臂的淤伤上，因为不甚熟练，怕伤了他，神非常集中，就没有注意到床上之人的动静，直到听见低低的咳嗽声，方才发现晏江引已经醒了。

“……”晏江引一时无言，用神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殿醒了！”裴烨用未沾药的左手摸了摸晏江引的额：“可有哪里难受吗？”

少年的神有些涣散，却一直固执的追随在裴烨的上，半晌张了张，如实：“哪里都难受。”嗓音低弱沙哑。

前世今生，他都少有对人这般亲近的时候，裴烨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因为床上的少年此刻过于虚弱，或许是因为数年朝夕相对潜移默化的……向来寡淡的他，并不想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