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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轻舟本也是突发奇想，本以为对方八成会拒绝，不想裴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愣之后他亲自抬手先开了车帘。

“卫大人心系百姓，乃是民生之福，只是有些事却急不得，届时去了姑苏，还望大人万事能三思而后行，本将军今日就以茶代酒，祝大人一切顺利了。”

两人用完早膳，从酒楼来，卫府车恰在外面等候。

卫轻舟一阵恍然，继而低低笑了声来：“倒是轻舟逾矩了。”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此乃本将军职责所在，卫大人不必多礼。”裴烨接过茶浅酌一，面上一派淡静，让人探不心中所想。

路过一家酒楼，两人去了个包厢，一边用早膳，边就着姑苏城的况谈论了一番。

卫轻舟目光落在对面俊的形上，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寂的气氛，然而一向巧如簧的嘴，竟半句话也憋不来了。

裴烨从袖中掏一柄短匕推到卫轻舟面前：“本将军在姑苏有几个亲信，卫大人若遇到何难，当可拿着此以作凭证，或能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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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这次的事，是本官自己向陛请的命，将军就没什么要问的吗？”卫轻舟自诩不是个愚钝的人，可是对于前这年轻俊的男人，却终究难以看透，而对于看不透人与事，便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更。

裴烨微提衣摆，轻轻一跃边了车，动作净利落、轻如鸿雁，自成一派风。

一向沉稳淡然的男，顿时变了面，卫轻舟沉默一瞬，中突然笑意，一时恍如清风拂过原野：“如此就借将军吉言了。”

裴烨淡淡：“这不像卫大人会说的话。”他既然愿意与卫轻舟开诚布公，自然就是确定了对方不会那样的举动，若真那般莽撞、盲目的相信于人，也就不是裴烨了。

卫轻舟盯着桌上致小巧、鞘简约畅的匕首，瞬间陷了呆愣，虽然同朝为官多年，但是两人之间除了公事，几乎没什么集，他万没想到，裴烨竟会愿意将自己的亲信介绍给自己。

“将军可要与轻舟同行一段。”卫轻舟提步往车上走，突然想起将军府与自己的府邸恰好同路，又转过来问。

“你……”卫轻舟目光落到那张光风霁月、雕玉琢的俊逸面容上，又有一瞬间的失神，“将军就不怕我知了这些，什么有损于你的事。”

“今次姑苏之事，轻舟还要多谢将军与殿。”卫轻舟执起茶壶斟，先行递过一杯到裴烨面前。

裴烨还有些事，本要拒绝，抬眸见觉一丝异样，又不动声的改了：“如此就有劳卫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