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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斩中疑惑，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正待细问，还未开，却一呆在了原地。

看着他这模样，恒心中蔓上一无可抑制的心疼，他吃力的抬手抚上晏斩的面颊，为他拭去涔涔汗。

无力，这般简单动作都无法完成。

“阿斩……”男似有千言万语即将脱而，最终却不过是一番言又止，他沉默了一，生生压那些半生未曾宣之于的，最后不过一句，“你今后……都定要好好的……”

晏斩在自己的中衣上撕一片净的衣摆给恒包扎好，抬起时，却见对方正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那双漂亮而清澈的睛里，此刻盛载了多少烈的绪。

侍卫寻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帝王重剧毒，而军师已然逝世，都凉透了。

若我不在了，他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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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时节，空气冰冷寒凉，却有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落。

恒从昏睡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男人正柔碎了药草往自己的伤上，神小心而专注。

晏斩不敢置信的摇晃着男失去生命的，久久得不到回应，也再不可能得到回应，等他认清现实的时候，终于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哭到嗓嘶哑，最后昏迷了过去。

可是再也等不到了。

这一次，再没有说什么丧气的话。

恒没有说话, 这毒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况且这个人竟然就这么用嘴去, 如今这模样分明是毒提前发作了，又怎么会没事。

晏斩缓了几气，凝神探查一番周围动静，确定安全之后，到附近采了些止血的草药, 又取了回来，细细给恒理伤。

去年一起在忘川崖上的桃树，自己还没机会看到它开一次……

会不会有一天忘记我？

幸而短暂的昏沉过后, 晏斩又清醒过来，看着就要压上恒的，他匆忙撑住树稳形, 甩了甩脑袋, 他微微低冲着地上的人个浑不在意笑容：“我没事。”

他一辈活的清贵，可是死后却只留一方小宅与一个侍童，那个小侍童一边收拾着屋，一边哭的停不来，到了最后脆也不收拾了，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看见恒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去，落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无力垂落，击在地上发一声沉闷的响。

之前一直说着要离开他，可真到了这么一天，方才发现心中有着那么多舍不得、那么多的放不。

恒这一生，致死都没能说自己的晏斩的，而这一切都是在晏斩为他整理遗的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