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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全靠外贸订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结果因为‘严打’，上面要求我们这样的国营大单位建立经济民警分队。楼里年轻那么多，党员也不少，可以随便调个人来当分队。关键公安局见我们厂效益好，想安排个人来。现在效益好不等于今后一样好，再说闲人已经够多了。厂里宁可招十个临时工也不愿招一个合同工，宁可招十个合同工也不愿意招一个正式工，更不用说。在蚕茧收购上，我们又需要公安帮忙，不能因为一个编制撕破脸。最后想到你，一个萝卜一个坑，由你这个组织人事门打过好几次电话的人占这个坑，他们的人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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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分到了丝织总厂，来，姜科，我敬你。”

提起喝酒，杨小梅扑哧一笑：“韩科，你幸好分到我们厂，要是分到面乡镇，不会喝酒真不行。永乡经济不怎么样，乡领导一个比一个能喝。我家老钱酒量算不错的，一到那儿就被他们倒了。”

他们是没资格来的。杨小梅是正式职工，上一个多月班没在一起吃过饭，丈夫在乡镇，就她一个人在厂里，一起叫过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国平说起正事。

人大虎背熊腰的这位姓吴，叫吴永亮，二十四岁，复员军人，正式职工，总厂这边的班，经济民警分队正式挂牌后依然是班。手三个兵，比另外几个分厂的班多一个。

“姜科，永亮，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过，一喝浑起红疙瘩，一喝就要去医院。”

“不是偷耍，是确实不能喝。”

“小韩，其实厂里刚开始没打算安排你来保卫科，最初准备让你去销售科。专业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英语，好像英语六级是吧？”

“酒过？”

四个凉菜，四个炒菜，两个炖菜，一个汤，六十块钱标准，对保卫科而言已经很奢侈了。

姜国平转要叫服务员，韩博连忙拉住：“姜科，啤酒一样酒，喝了一样过，我以茶代酒，以饮料带酒。”

“是的，前年就过了。”

“要么来一瓶啤酒。”

“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可惜了，不喝就不喝，永亮，再去拿两瓶饮料。”

杨小梅是党员，接来要担任副分队，算半个领导。她当仁不让拿起酒瓶，给两位科斟酒。

姜国平乐了，端起杯笑：“乡里那些能喝，半斤酒，漱漱，一斤酒，照样走。他们有句顺溜，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