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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急事找她。”

阖上睛，角两行泪，滴落在雪白的枕上，带着低哑的声音说：“文弘，天亮后你先回公司上班吧，休假太多天不太好，我们一起休假他们会有更多猜疑。”

他坐在床沿隔着棉被拍着她的安抚，轻声细语，“我在这边，没事，安心睡吧，没事了……”

“放心，没事。”这只是安的话，他心里现在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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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了，这就躺去睡。”他往病床旁的小床躺了去。

“你怎么还不睡。”她将棉被拉盖住脖，轻轻地将睛闭上，不想让他担心，这几天他也难以阖，只要她惊醒就能在床畔看见他清醒的影。

“现在不如往常，有个把柄都不行，我丢工作事小，害你丢了工作就不好了。”

“秘书──”邹凌叹，“姿芹这么在意这份工作，他们无非是在她。”

“你听谁说的？”周文弘讶异，太快了，刚发生那些事几乎将她击倒了，现在这件事又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可想而知她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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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白天他的手机响不停，铃声一响他就往外走接电话，没到厂里上班电话反而变得更多。

邹凌在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会，“听说襄理要资遣姿芹，但签呈还没上去……”

“天亮了吗？”她嗫嗫开，有气无力问。

“我已经请了假……”他也想藉此沉淀近来浮躁的心，过天再回去面对天翻地覆的大事。

“你又噩梦了。”他面纸，温柔的着她额上的汗珠。

他想起早上的一通电话──

“还没，”他瞥了一手表，说，“快凌晨一了。”

噩梦连连的日不知还要过多久？的伤容易痊愈，心灵的创伤如何平抚？

“邹凌，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姿芹，我怕她会受不了，过两

“可以跟我说吗？我帮你转达，或请她回电给你。”邹凌跟姿芹匪浅，他不避讳让她知他们在一起。

清醒过来，憔悴的脸就像床那盏白织日光灯般雪白，浑在过度惊吓中搐不停颤抖，额冒着斗大冷汗，两无神怔怔的看着守在床畔不敢阖的周文弘。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上床床再说这里还有护士，过两天就可以办理院。”上的伤已逐渐复原，只是有些虚弱，她觉得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想继续连累他。

她不发一语，惘然无助的瞳仁中惊恐的泪珠还挂在睑。

理南人事的邹凌突然电话给他，语气急促不安，“周厂，姿芹的手机怎么一直不通，我打了两天都没开机。”

“她不舒服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关机，有事吗？”严格说来邹凌是公司唯一认同他们的层。

芹，醒醒……醒醒……”周文弘听闻呼喊，张地轻拍她左右摇晃的脸颊。

“不能留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像现在夜夜噩梦，如果惊醒没人陪她，很难想象她是否会再度崩溃。

这两天人事打了电话给他，会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无可避免，逃也逃不了，早回去上班晚回去上班已经不重要，好好的睡一觉对他们来说比赶回去面对德仲裁来的实际。

这夜又在噩梦中醒来，黑夜对她而言俨然变成无止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