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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没有跟上去，陆时停说得那个“八年”恰好碰到他心里某一段记忆。

他看向陆时停，“你上次不是说陆岩让你跟我妈歉吗？现在正好都在，面对面也好说开，开始吧。”

陆时停毫无准备，几乎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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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叶禾抱臂站在电梯门旁的一株绿植旁，面冷淡，表端得仿佛一个公正刻板、绝不徇的法官。

“噢，那就是姑姑了。”陆时停端正了姿态，微笑着上前，“您应该还记得我吧，虽然上次的电话确实挂得太匆忙了。”

那时爸爸刚死没多久，她也因为车祸住了院，自己放了假去陪床。

“陆时停，”他飞快接，“陆维鸣的儿，不过我爸爸走得早，我从小就是跟着爷爷大的。”

“爷爷一直不知这件事，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姑姑，对不起。”

妈妈握了阿姨的手，她看不到他的表，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歉呀？”

而他，就是法里的被告。

循着他话音传来的方向，妈妈张了张嘴，犹豫着说：“你是陆——”

“还好，爷爷一直对我很好，就算爸爸不在了——”

陆时停好像被他这句话激怒，脸蓦然变得不太好看，他看了妈妈一，看到她无知无觉的表，才堪堪忍了来，磨磨蹭蹭地说：“差不多八年前吧，姑姑您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那天爷爷把手机落在家里了，都是我接的，后面也都是我挂的……”

这番对话终于结束，阿姨陪着妈妈上了电梯。

“是。”陆时停看她没有苛责自己的意思，表终于轻松了些，拧着说不来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说了。

陆时停好时间都没说话。他少有这么局促的时候，搞得好像真是什么经年大错，只要说就会彻底暴，被警察逮捕归案。

“他不知啊。”

这个医院的人量并不大，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经过，只有的监控摄像闪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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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了，说：“你也不容易。”

但陆时停还是到尴尬，脸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窘迫。

：“我妈。”

妈妈静静听着，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神有些空，又有些疲惫。只是早已经时过境迁，也就懒于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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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吗？”叶禾淡淡地看着他，“还是说你一直没大？要到家面前被摁着才能说那句对不起？”

“没事。”妈妈安似的朝他笑了一，“他不知就不知吧。”

“好了，”叶禾声打断了他们的寒暄，“这话以后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