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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人会是，对他伸手的那个人吗？

山刮的风带着一韧劲儿，仿佛能隔着肤切人的里，带起丝丝缕缕的细微疼痛。闵行远将人带上山，把孟云池放，随手在虚空里抓一件大氅，披在他的师尊上。

黑蛇心安理得，缠着他就是不变回人形，尾尖一甩一甩，活像个碰瓷儿的老赖。

“什么地方”

额上的小角猝不及防被摸了一，闵行远浑一颤，愕然抬看他，见对方里带着几丝笑意，“果然大了。”

早就掉了，这老脸不要也罢，能蹭一时是一时。

闵行远:“……是，师尊。”

两辈加起来的苦难磨练，他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预想，开始让他重视起来。

只见这大逆不的小徒弟两手一伸把自己的师尊抱起来，脸上挂着笑:“师尊跟我来便是。”说罢两人形倏尔消失。

他没有问为何孟云池早知那条黑蛇是他，没有问为什么那天能这么快在山里找到他，他只知现在的师尊对他来说很特别。

“闭关前，师尊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黑蛇瞬间变了回来，属于少年的清脆声音响起:“师尊!”

他上辈尚且年幼天真之时也曾渴望过有人能对他伸手，拉他一把，哪怕只是样。但是等了太久，久到他逐渐麻木，心底的那希冀在一次又一次的为难与折磨里消灭殆尽。他已经不报期待。

“你方阶不久，合该找间石室闭关奠基，”孟云池沉片刻，“等会儿我将一方玉简予你，再告诉你基本心法，四十年后，我要看到成果。”

孟云池眯看他片刻，“俯。”

孟云池了额，起榻，岂料还未恢复，差一栽床去。

“师尊曾说过，被甩在后的东西早已没有再回去顾及的价值，往前看。”风刮在上带来的细微疼痛让他有些享受，闵行远偏看孟云池的侧脸，轻声:“我会的，师尊。”

成华宗的山峰是了名的大险峻，徒步爬行能将人累死在半上，堪比蜀难。

倾倒的被一双手截住，闵行远将他回床上，“师尊近日有损，不宜过多活动，若有什么要事吩咐徒儿便是，您现在应该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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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远不知他想什么，依言俯来。

“嗯”脚的万千灯火如细碎荧光，斑斑又像凝了一河星辰，孟云池收回视线蹙着眉回，风实在太大，饶是他五灵也没听清闵行远方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