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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玉楼推开雅间的门，只见自己的傀儡正安然坐在蒲团上品茶，孟云池躺在榻上，垂在地上的手上还虚虚揽着一只酒杯。

凤玉楼面复杂，抬脚跟上。

说罢揣着袖施施然离去。

阮文也骤然发一声凄厉的惨叫，抬手要甩一击，但是早已因之前的折磨不堪重负，连站起来都困难。

凤玉楼挥袖收起傀儡，凑上前来看了他的睡颜片刻，睛弯了弯，代替傀儡坐在蒲团上，煮起茶来。

孟云池将手中酒杯随手搁在榻上，赤脚床端起了凤玉楼桌上的茶，抿一:“这还需要辨认吗？”

凤玉楼目光不错的盯着他赤白细瘦的足，“小师叔穿上鞋罢，仔细受凉。”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孟云池面少有的染上几分气，若是宋将离在这里，少不了要生气一番。

孟云池酒量差，不好，不宜多饮，所以他只能躲在雅间偷偷喝一。

许久后孟云池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愣在床上神好一会儿，转看见蒲团上的影。

他蹙眉走过去，在榻前俯，但见闵行远正闭着沉睡，呼微重，脸侧和额上都有不自觉显来的黑鳞片。

孟云池回找起了不知被他踢到哪里去的鞋。

凤玉楼讶然，饶有兴趣的支颐:“小师叔是怎么将我认来的”

昏暗的光线里，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脚步轻缓声响起，孟云池亮了桌上的烛台，看见床上人影。

“小也，你在说什么啊，”女人声音温柔:“娘怎么会死呢，娘一直在你边啊小也。”

他这小徒弟闷在房里太久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回来了”

“不——”阮文也再退，脸上的恐惧与厌恶再也藏不住，“走开，!”

他在女人向自己伸手的时候哆哆嗦嗦着了过去，视线暗来之前只听见女人恻恻的声音:“以后都别想甩开我了哦，小也，我的孩……”

闵行远见证他原地发疯到厥的全过程，直到对方彻底昏死过去，“好了，该回去了，师尊应该已经久等了，”他转，对凤玉楼:“是吧，凤师兄。”

雅间里有淡淡的桃酒香。

船在海面上航行五天，孟云池拨了拨雅间窗棂上的绿萝，决定去闵行远房间看看。

“我是你娘啊，”女人抬脚走过来，“为什么叫娘呢……”她的面容随着步伐渐渐变化，脸凹陷，现裂，如同被什么东西暴力砸裂一般，从里面红红白白的东西来，愈演愈烈:“你在害怕吗，嗯小也还记得自己过什么吗……”

蒲团上的人眯起来，望着他的神间着轻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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