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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远扒拉着爪过来望着他，见孟云池果然起穿衣，于是上变回了他最小的形态——细细如黑蛇一般的状态，顺着孟云池的腰爬到他脖那儿，盘在上面不来。

“……”师尊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去注意一棵树

若说紫衣人，他记忆里便有一个最常穿紫衣之人。

冬飞第二天是在地上醒来的，它站起来看了看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觉这世上没有了，背影悲伤的走屋。

闵行远修为早已恢复了前世七成，断不会现被人压制的况，但他还是团在孟云池怀里，满脸小鸟依人的乖巧:“好的师尊。”

孟云池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尾，“真要这样盘着”

孟云池:“……算了，我起床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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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死在战里。

闵行远:大意了。

闵行远:“要这样。”

于是当天邵月殿的仙婢都看到她们的主人脖上缠着一个黑的冷质项圈，引人视线，然而凝神细看又发现这是只鳞片黑亮的灵小蛇，睁着一双黑豆小偶尔转看看她们，更细看时，便发现这只黑蛇还着四只小爪，脑袋上着的幼角，一碰就掉似的，怪神奇的。

冬飞不知不觉被挤到最外围，委委屈屈的扒着床榻不让自己掉去。

装睡了，我知你醒着。”

孟云池伸手摸了摸他脖上的细小伤，指尖蓄上灵力，“以后莫要和别人轻易动手，别事了，想想你师尊他老人家以后要是看见你哪天因为打架斗殴缺个胳膊少个，会不会受不了突然心梗发作。”

十二主之一，琅月，他曾经的。

“那你可盘稳了，别不留神摔来。”

闵行远睛睁开一条，心安理得的窝在被里继续睡，他变作原形，碗大的，抖了抖须，龙角将锦被一个豁豁，呼呼漏着冷风。

孟云池并未闭，望着窗外月光惨白的一片雪。

“是么。”孟云池意味。

孟云池拍拍他的脑袋，“睡吧。”

再小就缠不住师尊了，闵行远迟疑的抬起。

闵行远的呼渐趋平稳。

“是，他被我砍伤了右上臂，不五日难以愈合。”

他哼哼唧唧，试图蒙混过关，“天太黑，没注意到。”

孟云池仿佛能知他心里的想法:“哪有树的尖细末端主上，枝分朝天的你是不是挂反了”

孟云池:“……再小吧。”

闵行远将事完完整整跟他说了，孟云池听了一半，眉微动:“你就这样同他动了手”

人界里一傻三年的说法果然不是空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