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第48节(3/3)

我，我有些没和你说，就是虽然我记起了和岑栖的事，但是关于我自己的，还有一分让我觉得十分的抗拒，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双手叠在桌上，然后温柔的问:“你觉得痛苦吗？”

“恩？”岑歆有些茫然的抬看他。

“岑歆，如果当你记起所有的事，和你想象中的完全背而驰时，你会后悔吗？”

岑歆摇了摇，在事没有发生时，谁能说未来的事。可她只知至少现在，如果不记起来，她会后悔。

“季医生你听说了最近的事吗？”

季奇山没有急着回答，他淡淡一笑，偏看相框里季悦的照片。里面的女穿着警服，英姿飒，眉弯弯笑着。

季奇山拇指摸着相框的边缘，他缓慢说:“听说了，岑歆，你是害怕自己也会变成她吗？”

是，她害怕，那心中后悔，怨恨，愧疚……对岑栖所有的，糅合成一执念，每一天，都要与之抗争。尤其是和陆衎在一起后，那扑面而来的甜，幸福，都让她产生怀疑，她真的可以吗？她拥有吗？

当林木站在她面前，说着喜，里藏不住的意，她又总是想，如果岑栖活着，她是不是也可以拥有？

所有的这些念，都慢慢的磨砺成一把锋利的刃，指向了梁易堃的同时，也指向自己。岑歆只觉，在幸福包围的同时，却怎么都找不到路，怎么也看不到这条路的尽。

季奇山合上书，那眸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充满了怜，像透过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没多会，他叹了气说：“岑歆，对不起。其实当年陆衎的父亲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我不是治疗你的最佳人选。当我看到你，我就想到小悦，她是我一生的骄傲，也是我一辈的痛，我治不好自己，更不可能只好你。可陆衎的父亲却对我说，他没有办法再看着你痛苦，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少痛苦一些。所以这些年的治疗中，因为我的私心，大家对你的怜惜，阻碍了你。我知也许永远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过的事不会后悔。”

“这一生，后悔一次就足够了。”

岑歆从来对他们，没有一丝的怨恨，她知在她这件事上，很多人都有着自己的顾虑和选择。

季奇山又说:“岑歆，如果真的害怕想起，就试着不去想，这样你会好一吗？”

其实，这话，岑歆听了犹豫，他在挣扎，他在选择。

所以，这一也越来越让她肯定，她忘了的那分，是关系到很多的人。现在看来，五年前牵扯到的人，不仅仅多了祁亦言，还有季奇山。

岑歆低，喝了他事先准备的温，然后有些玩笑的说:“怎么觉季医生您好像不想让我记起，是怕我受罪吧？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候，季奇山才看到她的胳膊上，还有明显的伤痕，他只好又追加问岑歆关于这次发病时的一些况。岑歆也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而是实话实说，只是把的陆衎在一起的细节抹去了一些。

所以，今天的咨询治疗时间就有，岑歆在结束后，也试着打探关于他女儿的事，但是季奇山很快就转移话题。

时间一晃而过，竟然就到了午，坐得久了，肩膀有些酸，尤其是腰。陆衎发微信来说已经从警局来接她，岑歆便在大厅等候。

医院到了班时间，人依旧还是很多，她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着等待，却突然被有两个男孩引了注意力。

是之前见过的安燃，还有他的双胞胎哥哥，安煜。